“我……”
“你怎麼想的跟我無關，你隻要自己心裏過得去就行。”
王菲怡被嘲諷，根本無從反駁。
除了憤憤的瞪她兩眼，什麼也做不了。
“不管你想做什麼，我勸你及時收手，給自己留一條退路。”溫緋意壓根沒看她。
她徑自拔下車鑰匙，抱出副駕駛上的鮮花。
“我還有退路嗎？”王菲怡朝她喊，“是你把我逼成這個樣子，現在什麼好話都讓你說了！”
壓根沒把王菲怡看在眼裏，她直接往墓地走。
她越是淡定自若，王菲怡心裏就越是不甘心。
是她的出現才破壞了自己的所有幻想，還兩次在溫氏逼的自己下不來台，逼著封湛不管自己。
現在自己快要活不下去了，她卻還能裝好人。
王菲怡憤憤的跟了上去，“溫緋意，你真是我見過的最虛偽的人！我為什麼變成現在的樣子你難道不知道嗎？是你逼我的！當初我隻是想一直在他身邊當他最得力的助手，是你逼我做那些事的！”
溫緋意譏笑了一聲，並不跟她爭論。
有些人永遠都覺得自己是最無辜，最占理的，跟她說什麼她都不會聽的進去。
明理的人也不會讓自己走到這一步。
溫緋意走到父親墓碑前，把鮮花放了下去。
不知道誰來吊唁過，墓碑前還放了一束鮮花。
鮮花的包裝普通，並不是霖城什麼知名花店裏出的貨，不過花的品質很好，一看就知道是精心挑選過的，應該也不會太便宜。
誰會來看父親？
還放了這樣一束花？
她眉頭微蹙，覺得奇怪，低頭抽出一支花枝，拿在眼前細細打量。
王菲怡一把搶過，花枝在她手裏被攥成兩段，“你心虛了，所以不敢正麵回答我。”
“該心虛的人，應該是你吧。”
溫緋意眸光涼了下來，從她抽回花枝，丟進路旁的綠化池裏，“你不配碰這裏的人。”
“你！——”
丟掉，也不讓自己碰？
王菲怡氣急，大步上前，拉住溫緋意的衣服。
她蹙眉甩開這雙手，“哪怕你救過封湛的命，這些年他也還的差不多了。而情分這個東西是世界上最容易被消耗的。當初封湛為你安排好一切，你不知道珍惜，現在連想見他一麵都做不到。如果你再作下去，誰也不知道最後會變成什麼樣。”
溫緋意的話讓王菲怡心裏一緊，“他不會的。”
“但我會。”
王菲怡猛地一怔。
“你不是一直覺得我不是壞人，才處處壓製你嗎？你可以試試，我忍耐度的上限在哪。”
王菲怡眼珠轉了轉，“我知道你嫌我礙眼，你給我足夠的錢，我就離開霖城，不找再封湛。你也不用特意開他的車，阻止我們見麵。”
溫緋意忍不住笑了，“你跟溫曼歌可真是互相成就啊。你把溫曼歌的自以為是的理直氣壯學的入骨三分，溫曼歌又把你這副要錢的嘴臉學了個十成十。”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自己私下跟溫曼歌的聯係她居然都知道？那麼自己背地裏做的那些事，她也知道嗎？
還是她在詐自己的話？
王菲怡慌了，她不承認，“你跟溫曼歌之間的破事，別往我身上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