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會議室裏,坐在椅子上的左淩毅冷著一張臉,眉心緊擰著,手中的香煙還沒有燃完,可不知怎麼的,煙頭突然落地。就在這時,胸口處傳來了陣陣的疼痛,很難受,猶如針紮一般的疼。
時間每轉動一下,疼痛就越來越強烈,好似要窒息了一般。
“砰”椅子被推翻,左淩毅一隻手捂住胸口一隻手勉強的撐著桌麵,膝蓋半跪在地上,猩紅的眼眸泛著濃濃的殺氣,他艱難地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這種感覺很糟糕,糟糕的讓他起了殺意。他的心裏開始變得更加的不安了起來。直覺告訴他,沐芯語一定是出事了。
大約過了十五分鍾,這種疼痛感才漸漸的消失了。胸口處不在疼痛了,可他的心卻再也不能平靜了。心在滴血,就好像有把刀子狠狠地插進了他的心髒,硬生生的劃開了一道口子,鮮紅的血開始慢慢的流淌下來。
他的愛妻,他那未出世的孩子
“大隊長,已經查到了,如你所料,這個安茜真的很有問題”羅俊滿頭大汗的拿著資料走了進來,看了一眼被推翻了的椅子,在看到左淩毅有些發白的臉色時,心也跟著擰的緊緊的。
“大隊長”
“沒事!”閉了閉眼睛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再睜開眼睛時,他又恢複到了以往的樣子,“資料拿來!”
羅俊抿著唇急忙將手中的資料遞給了左淩毅,左淩毅重新坐到了另一張椅子上,認真的翻看著資料,越是往下看,他的眉頭就越是皺的死死的。
這份資料,很完美。完美到,從安茜出生的那一刻開始,幾乎所有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都顯示在了這份資料上。
“徐安茜”嘴上呢喃了一聲,左淩毅將手中的文件合上,甩到了桌子上。而他的臉色,陰暗到了極點。
“沒想到安茜是徐虎的妹妹,現在想想她一開始接近小嫂子就是有目的的,她是為了給她哥哥報仇才進的軍校,嗬,這女人可真會演戲,把我們所有人都給欺騙了!”羅俊說這話的時候,很是氣憤。
他沒有想到安茜會是徐虎的妹妹,她叫徐安茜,她竟然是衝著左淩毅才來的軍校,為的就是要給她哥哥報仇。接近沐芯語,跟她成為最好的朋友,讓她完全對她放鬆了戒備,這才讓她的奸計給得逞了。
真是個陰險的女人,為了報仇,她居然偽裝隱藏了這麼久,為了對付左淩毅,她還真是煞費了苦心。
“徐虎今年有多少歲了?”左淩毅蹙眉問著。
羅俊沒有想到左淩毅會問他這個問題,一時間都有些懵了,好好想了想,這才回答道:“正好四十歲了。”
“安茜今年二十二歲,他們兄妹之間相差了十八歲,為了報仇,她選擇放棄了以前的學業半途來軍校,給她走關係的人是誰?”
“這”對吼,這些他怎麼就沒有想過呢?相差十八歲的兄妹這的確有待於懷疑。還有還有,安茜的資料上寫得明明白白的,她除了徐虎一個親人以外,別無其他親戚,就連朋友都沒有一個。那她是怎樣托著關係來軍校的呢?給她走關係的那個人到底會是誰呢?
羅俊越是想就越覺得可疑了,“大隊長,你說這份資料”該不會有假吧?
“暫時先放一放,現在,立馬召集我們的人,隨時待命,這一次,我要徹底鏟除掉黑虎幫!”
左淩毅那邊是已經開始有所行動了,而這邊,沐芯語還在受著煎熬。
那一腳踹下去,將她摁進水裏的人身體晃悠了一下,手上的力度減輕了少許,趁此機會,沐芯語立馬就將他給推開了。
“咳咳咳咳”在水中喝了不少的水,再加上對水的恐懼,此時的沐芯語,臉色煞白煞白的。
“他媽的,竟然敢踢老子,找死!”那人被惹毛了,頓時又氣又惱的衝著沐芯語再次走了過來。
“別別過來”沐芯語不斷地挪動著腳步往後退著,可退了幾步以後,她發現她的後背已經貼上了一堵牆。驚恐害怕之下,她慌慌張張的朝身後望去,這才發現她的後背是貼著一堵人肉牆的。
沐芯語想跑,可雙腿才邁開一步,她整個人就被粗魯的摁進了水裏。
“嗚咕嚕咕嚕”這一次,將她摁進水裏的人可不止一個。
沐芯語想,這次是完了,徹底的完了,他們這是打算玩死她。
她在水裏不停地做著掙紮,可將她摁進水裏的幾個人卻是沒有一點想要放開她的意思,令她的掙紮顯得是那般的無力。
水,對她來說並不陌生,她對水的恐懼是那般的強烈,那種要人命的窒息感讓她每每想起來都會覺得害怕不已。就像現在這樣,她的呼吸不在順暢,肺裏已經吸進了不少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