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市這邊下了很大的雪,直到左淩毅下了飛機,潔白的雪花還在漫天飛舞著。由於天氣惡劣,飛機整整延遲了六個小時。所以,他是在晚上八點鍾才抵達c市的。
左淩毅沒通知蕭默讓他來接,離開了飛機場,他直接打了輛出租車直奔蕭默那裏。
隨著出租車漸漸地遠行,身穿黑色風衣的男人也從機場裏走了出來,而他,恰巧看到了左淩毅坐上出租車遠去的方向。
真是巧了,他們兩人都是來c市找蕭默的,而他也可以確定的是,他們此次來的目的都跟沐芯語那個死女人有關係。
瞅著已經消失的出租車影子,肖琨咧了咧嘴角,從黑色風衣的口袋裏掏出了手機,撥打了那個好幾年都沒有聯係的號碼。
聽筒裏的彩鈴響了好久才被接通了,“三兒,我以為你都忘記你還有個二哥了。”
“二哥,弟弟現在人在c市的機場,若是二哥有時間的話,來接”
“十分鍾。”沒等著肖琨說完呢,就被蕭默給打斷了,撂下一句話,電話就被掛斷了。
看著手中逐漸變黑的屏幕,肖琨心裏美滋滋的。他就說嘛,在他二哥心裏,他這個弟弟肯定要比左淩毅那貨親得多。
本來還挺鬱悶複雜的心情,刹那間就變得陽光明媚了起來。
哎,這漫天飛舞的雪花啊,怎麼瞧怎麼順眼,看著心裏就十分的舒服。
那個死女人還想著偷偷跟著他離開島上,別逗了,他才不會讓她得逞呢,還想著見她的男人,更別美了,他二哥這邊拿不下來,這輩子都甭想在見著她男人了。同樣的,左淩毅還想著早點見著他的小媳婦,別妄想了,再多熬些日子吧。
蕭默很準時,十分鍾後就將肖琨接到了他的酒吧裏。
“三兒,說實話吧,這次來c市找我到底是什麼事情?”蕭默給肖琨添了一杯酒,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肖琨端起酒杯來,與蕭默碰了一下,一仰頭便喝了個精光,“想二哥了,然後就來了。”
“我們三兒什麼時候也開始變得油嘴滑舌了?”蕭默也是一口幹了,望著肖琨,他嘴角的弧度微微咧開,勾勒出一抹邪魅的笑來,“咱兄弟倆幾年沒見麵了,你這變化挺大的,我都有些適應不了了。”
盯著蕭默那邪魅的笑容,肖琨知道,他是生氣了。比起大哥那張千年不變的冰冷麵孔,他更恐懼的是他二哥這張邪魅的妖嬈麵孔。每次隻要他二哥邪魅的一笑,他就開始渾身不自在,總覺得後脖頸那裏有股陰風‘嗖嗖嗖’的刮過來。
“二哥說啥呢,我能怎麼變啊,再怎麼變也是你弟弟。”肖琨訕訕的笑著,討好的趕緊給蕭默添了一杯酒。
蕭默笑的更加邪肆了,端起酒杯來拿在手中搖晃了幾下,淡淡的說:“幾年沒見了,看來是我錯過了一些事情。”
“二哥,我錯了,我坦白”最後,還是肖琨敗下了陣來,沒辦法,從很多年前開始,他就不是蕭默的對手。要知道,他這二哥可是出了名的無恥,在這麼繼續虛偽下去,他還真不敢保證自己能不能夠還保住自己的小命。
“是老頭子讓我來的,二哥,老頭子歲數大了沒多少日子了,他的意思呢,是讓你回去繼承他的位子,接手洪門。”
蕭默斂下了臉上的笑容,“大哥呢,他怎麼不讓大哥接手洪門?”
是啊,怎麼不讓大哥接手洪門。理由很簡單啊,大哥到現在還沒有能讓老頭子威脅的人或者是事情。而二哥你
“可能老頭子更看好二哥。”肖琨說這話明顯的帶了一絲討好獻媚的意思。沒辦法啊,他現在才剛剛跟他二哥談這件事情,自然是不敢將實話給說出來的。
萬一這張嘴一時口快將實情早早的給撂了出來,他猜,他這張俊臉上一定會留下點什麼痕跡來的。掛彩那都是輕的了。
“砰”蕭默手中的酒杯被他狠狠地摔倒了茶幾上,好好地一個酒杯,頓時碎的七零八碎的。
“別他媽的跟老子在這裏耍滑頭,三兒,實話實說我保證讓你少吃點苦。”好幾年都不聯係了的人了,今兒個突然打電話給他,還特意從大老遠的地方來c市見他,當真以為他那麼好糊弄麼,若不是重大的事情,他想,那老頭子不咽氣是不會派人來見他的。
自從幾年前他被左淩毅強行從洪門拉了出來,那老頭就已經開始對他恨之入骨了,他當時離開洪門時,他雖然沒有任何阻撓,可他說的每一句話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記得清清楚楚的。
他罵他忘恩負義,罵他過河拆橋,罵他反正就是罵了好多,最後還撂了狠話,說什麼在外麵混不下去了也不要指望還能回洪門。
他當時也下定了決心,混的再怎麼不如意也絕對不會回頭,更不會再回洪門的。再說了,本來加入了洪門就是被他騙了,要不然,他寧願繼續做一個小混混兒,憑著自己的實力去一步一步的坐上他想要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