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點,司徒雅的手機響了,她迷迷糊糊的按下接聽——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一次又一次毀了我的人生,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她驀然清醒,臉色極其難看,電話已經被掛斷了,她睜著空洞的雙眼望著天花板,心裏清楚司徒嬌終於還是被白七爺給休了。
“誰打的電話?”
身邊的男人伸手將她往懷裏攬了攬,她渾渾噩噩的搖頭:“沒事,一個瘋子,睡吧。”
譚雪雲很快也得知了季風是白七爺兒子的事實,她比司徒嬌更加崩潰,或許是意識到自己這一次可能在劫難逃,她開始想要把資金往國外周轉。
上官馳聽聞動靜,立馬吩咐季風,趁此機會,準備斷她的資金鏈。
一場嚴峻的生死博弈即將展開,在緊張而忙碌的日子裏,也有一些喜事接踵而至。
司徒雅收到了一張大紅的請柬,新郎:沈清歌,新娘:黃麥麥。
她沒有想到沈清歌竟然會這麼快就要和黃麥麥走進婚姻的殿堂,但還是在第一時間打電話送上了祝賀,並且承諾一定會去參加他們的婚禮。
晚上上官馳從公司回來,司徒雅上前接過他的外套,溫柔的說:“這個周末我們去一趟F市吧。”
“去F市幹嗎?”上官馳頗為疑惑。
他已經在兩周前把呂長貴夫婦接到了B市,現在F市已經沒有她的親人了。
“參加婚禮。”
“婚禮?誰的婚禮?”
“還能有誰,沈清歌唄。”
“他要結婚了?”上官馳很是驚詫。
“對啊,你以為上次我跟你說他帶了女朋友是騙你的啊?”
上官馳眉一蹩:“我就不去了,他請的是你又不是我。”
“誰說隻請了我?”
司徒雅把那張精致的請柬拿出來,“看到沒有,這上麵邀請的是我和你兩個人。”
“哦,那行,周末我們一起過去吧。”
上官馳這才揚起一抹笑容,轉身去了浴室。
等他洗完澡出來,看到司徒雅站在窗前,隱隱的似乎在想著什麼心事。
他走過去,酸溜溜的問:“怎麼了,好像不高興?該不是沈清歌要結婚你失落了吧?”
司徒雅白他一眼:“沒有。”
“那是因為什麼?你可隻有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站窗前看星星看月亮。”
“司徒嬌跟白七爺離婚了。”
“不是你意料之中的事麼。”
“她現在對我積怨更深。”
“折斷了翅膀的鳥兒無足掛齒,你怕她吃了你不成?”
司徒雅歎口氣:“不是怕她吃了我,隻是突然對這些恩恩怨怨有些倦了,似乎從我懂事起,我的生活裏恨就多過於愛,不是我恨別人,就是別人恨我,真讓人疲憊。”
“我可憐的小雅。”
上官馳抱住她:“再堅持一段時間,再堅持一段時間就好了,馬上這些討厭的蒼蠅都會消失,以後你的生活,隻會像三月裏的陽光,溫暖、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