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這就是在威脅。
且不說周剛那件事誰對誰錯,至少我過來的時候,是想著給他們賠禮道歉,然後賠償醫藥費,可他們做的太過分,言語辱罵、動手毆打段永偉。
他們的孩子是人,難道段永偉就不是嗎?
既然他們是惡人,我也不會去做爛好人,錢我可以出,但不可能給這麼多,而且他們必須給段永偉道歉賠償,否則咱們誰也別想好受。
看我這個態度,一群家長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尤其是那幾個女的,幹脆撒起了潑,上前就抓我的衣領,哭喊著道:“你把我兒子打進了醫院,現在還不願意罷休,你幹脆把我也打死算了。”
“啊,我不活了,我明天就去吊死在你們雲大門口,讓大家都知道,是你們雲大的學生逼死了人。”
看她們這個樣子,我心中隻有冷笑,都說女人三大招,一哭二鬧三上吊,她們簡直把這運用到了極點。
班主任在旁邊看不下去了,拉拉我的衣角,小聲的說:“馬鴻飛,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萬一真出了事,可不好收場。”
我沒有理睬班主任,直接站出來道:“不用明天,你可以現在就去,而且我還可以找人幫你。”
話說完,我就掏出了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衝著裏麵大喊道:“陳升瑞,我這邊有幾個人想死,你過來幫幫他們,對了,多帶幾條繩,她們想要吊死。”
我不給那邊回話的機會,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事實上我根本沒給陳升瑞打電話,這件事說白了隻是女人撒潑而已,真要是把陳升瑞給喊過來,事情可就不這麼簡單了,更何況,我未必能喊得動他。
電話是打給暴虎的,他是個聰明人,知道我這是在虛張聲勢,自然不會付諸行動。
看我這底氣十足的樣子,一群家長頓時麵麵相覷,讓他們撒潑要點錢可以,可真要是遇到了狠角色,第一個慫的就是他們。
他們互相對視著,時間不長,就有一個中年人來到我麵前,他身材肥胖,穿著寬大的西裝,活脫一個不倒翁頂著西裝,模樣很是搞笑。
不過他此刻能站出來,說明他在一群家長心中,也是有點威信的。
在我的注視中,中年人走到我麵前,弱弱的問道:“這位同學,我叫周列,是周剛的父親,請問你剛才喊的陳升瑞,是鴻遠貿易的瑞哥嗎?”
他竟然認識陳升瑞?我忽然想起來,周列也是公司的客戶,借了好幾十萬呢,而且馬上就要到期,我還讓陳升瑞去討要了呢。
想到這些,我頓時輕鬆起來,冷聲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還欠我好幾十萬呢,而且合約馬上就要到期了,你是不是可以先把錢還我?”
周列滿臉尷尬,陪笑道:“這位同學,你和瑞哥是什麼關係?”
“你可以等陳升瑞一會過來,親自去問問他。”欠著我的錢,我說話頓時有了底氣,隨意的說道。
這可把周剛給嚇得夠嗆,他雖然有點家產,可以他的身份,連見陳升瑞麵的資格都沒有,更別說去質問陳升瑞了。
他趕緊給我遞了一根煙,諂媚的道:“同學,這隻不過是個小事,我看就別麻煩瑞哥了吧,要不你別讓他過來了,咱們自己了吧?”
“小事?”我滿臉冷笑,揶揄道:“你們的寶貝兒子被打了,這可不是小事,對了,這位大嬸剛才不是要吵著上吊嗎?你這會可以去了,幫你的人很快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