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年前這朱小蓮就與那奸夫勾搭在一起,說是這武安侯早就沒了生育能力,那這女人進來生下的兒子定然和這武安侯爺沒什麼關係。
如此想來怪不得蘇雪心的母親之後一無所成,隻有一個女兒了。
這武安侯正妻沒有生出兒子,武安侯才對兒子如此期盼,估計這朱小蓮也是借著會生兒子的本事才到了今天這個位置,不然一個妾侍再怎麼受寵也是不可能抬了平妻與原配夫人平起平坐的。
蘇雪心的母親估計也是因為這一點才一直忍氣吞聲,一再退讓,不過這一切都是鏡花水月,擾人視線而已。
吹幹了白紙上的墨水,宋青蘿這才將畫掀起放在眾人的眼前。
她觀察著或故作鎮定或茫然不知的神色,舒展眉頭對武安侯道:“侯爺可認得這畫像上的人是誰,看看這人是否與這位少爺長得有七八分相似呢?”
畫上的人長得倒是不賴,隻不過整個人透露出來的陰鬱倒是毀了副好的容貌。
話說今日若不是蘇明成在現場,她還真不敢隨意畫出這幅畫,這蘇明成倒算是幫了她一個大忙,宋青蘿看著蘇明成笑了。
蘇明成見自己又被點名,雖想上前揍人,可武安侯擋在前頭到底是不敢放肆,便隻能將視線放在畫像上,這一看便突然愣住了。
若不是親眼所見,宋青蘿是不可能畫出這樣相似的畫像的,這人雖與蘇明成有七八分的相似,可眉眼之間卻是另外一個人的模樣。
武安侯本來就在氣頭上,加之又忍耐多時,此時早就已經沒了耐心。
他一把接過宋青蘿手裏的畫,看了一眼臉色就鐵青的厲害。
畫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前些年在武安侯府的教書先生,且與朱小蓮關係斐然,是這女人的表哥。
武安侯一看到畫像就想起了這個男人,心裏是又驚又怒。
宋青蘿的畫神韻和特點是抓的一清二楚,這畫上的人無疑是武安侯認識且熟悉的,從武安侯咬牙忍耐的時候,宋青蘿就斷定了這一點。
隻不過到底是什麼人有這麼大的膽子敢講堂堂侯爺玩弄在股掌之間,都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人的貪心倒是比這都要大的多了,已經不單單是錢財和糧食的問題了,自己的妻子生了別人的孩子然後帶回來給自己養,一般人想都不敢這麼想。
當真是人生如戲,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唱不了的。
武安侯此時心中怕早已經是翻江倒海,宋青蘿見那張畫紙被武安侯死死地攥緊在手裏,仿佛那畫上的人被武安侯掐住裏脖子一般,畫紙上的人樣早就擠成裏一團。
敢妄圖混淆侯府血脈,借以掠奪侯府家產的私生子,當真是死罪難免,活罪也難逃,武安侯此人對於自己的原配妻子和女兒都能不問不顧,任由自生自滅,可見其人心之硬堪比地下的花崗岩石。
武安侯轉頭看著蘇明成母子,眼裏的怒火足以讓人膽戰心寒,蘇明成見此就要上前理論,卻被他母親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