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剛剛她聽到楚驍河的真實身份不敢睜開眼時,心裏掀起的滔天大浪依舊久久不能平複,更別說睜開眼睛了,就打算忍著等楚驍河走了她再考慮,可沒想到楚驍河直接說出了她裝睡的事實。
眼下楚驍河顯得很是淡定,不說話更不催促,可他越淡定,鬆芝就越發的慌了。
鬆芝咽了咽口水,慌不擇路地跪到在地上,磕頭:“九王爺饒命,民……”
話還沒說完,楚驍河冷聲打斷道,完全沒有否認自己身份的意思:“別吵到王妃休息。”
語氣淡然至靜,鬆芝下意識地就閉緊了嘴巴,渾身發抖。
眼前的楚驍河看著雖然溫潤良善,可鬆芝是在太子手底下做事的,大多也知道楚驍河的行事風格是如何的,若不是為了太子殿下她也不會冒險在懷著孩子的時候潛入九王府,全為了太子那一句的求助。
楚驍河是殺神,是屠戮刀,大周皇朝敢在楚驍河麵前出言不遜的,幾乎都已經去見了楚驍河了,更別說如今這尊修羅就在她眼前。
鬆芝哪裏還有之前的旖旎想象,隻恨不的能把自己藏到石頭縫裏去。
攝人,壓迫,難以呼吸,種種流淌的氣勢鋪天蓋地湧來,讓人喘不過氣。
皆是因為剛剛鬆芝那一聲呼喊讓九王妃微微皺了眉頭,擾了九王妃的美夢而已。
楚驍河看了看宋青蘿,發現人還在睡夢之中咂舌便放鬆了表情。
他走到外間打了一個響指,隨後便有兩個暗衛從窗口兩側翻了進來。
鬆芝見這些人連臉都看不清,更是嚇的臉色蒼白。
若是他們要殺她滅口,她還有什麼辦法。
鬆芝頹廢地垂下頭,不說話。
一副任君宰殺的悲戚。
畢竟楚驍河既然敢露出真容在自己麵前,還得防著她說出去壞事,隻是如今她連著自己的賬都沒算得清,今日當真要枉死在這裏嗎?
楚驍河睨著她:“既然九王妃救了你,你便跟著他們離開大周,永遠不得回來,不然你這條命本王可不會保下!你要知道你在大周已經無路可走,你得罪的是太師府,丟的又是太子的麵子,若你想留下你這條命,便該知道如何做。”
太子雖然不成器,可是要一個人的性命卻也不是什麼難事,楚驍河既不想自家王妃為了一個無用之人耗費心神,也不想太子算計到自家王妃身上,便隻有親自出麵處理了這個麻煩。
不然一群歪瓜裂棗,成不了氣候也如蒼蠅一般,擾人清夢。
聞言鬆芝稍稍的鬆了口氣,哪怕心裏很是不甘心,在楚驍河強大的氣場下還是顫抖著應道:“是。”
楚驍河居然不打算要她的性命,還要派人將她送出大周?
這其中緣故鬆芝不明白,但是也不在乎。
她在乎的是有朝一日能養好傷去找太子殿下要回屬於她的東西,為此她已經付出了一切,絕對不可能因為今日之事就放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