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蘿撇了撇嘴,若他是楚驍河她是不敢做他的主,可如今他的身份可是她的遠方表親,她有什麼不敢的,宋青蘿哼了哼:“表弟客氣了,都是自家人,這種小事我自然是樂意幫忙的。”
這人若是不願意,誰敢把那些媒婆放進來,彥靖那般行事定然是得了默許的,他是楚驍河,沒有那份心思為何要去應付這些人,楚驍河可不是一個閑的會自己去找樂子的人。
楚驍河見宋青蘿一臉故意你奈我何的樣子,有些無奈道:“不是我的命令,是底下的人自作主張,你別跟著湊熱鬧,我如今連你都顧不上,哪裏有時間去理會旁人。”
宋青蘿不相信地扭過了頭,什麼叫做連她都顧不上,她才不要這人顧上自己,說的好像是她在生氣一般。
楚驍河見自家王妃一臉不情願,鬱悶了一下,這不是該他生氣麼?
宋青蘿絕對不會說是自己心裏憋的慌才來找楚驍河的麻煩的,冤有頭債有主,外麵那些女人又不是她招來的,她說上兩句也不犯法不是。
外麵的人時不時送進來一堆畫像,可見府門前依舊是熱鬧的很,楚驍河依舊是一副死相的麵孔坐在那裏不說話,九王府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這位遠方的表少爺是在害羞,送畫像的時候都低頭笑著,倒是很體貼地沒有笑出聲來。
宋青蘿坐在一旁瞧著熱鬧,看楚驍河臉色越來越黑,心裏這才舒坦了。
自作自受。
她想這話用來形容此刻的楚驍河是再合適不過了,這人頂著這麼張招搖的臉出門,麻煩找上門來那是遲早的事。
就在宋青蘿數著這些畫像的張數時,府裏的人急匆匆地跑進來報告道:“王妃,宮裏來人了。”
宋青蘿和楚驍河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都想到皇帝讓太子算計九王府的事,眼下又來什麼人這是要光明正大的跟九王府作對?
兩人還沒走出偏廳,不遠處就傳來一陣驚呼,隻見一個女子騎著馬朝這邊飛奔而來,府裏的下人嚇的四處亂逃,場麵頓時亂成一片渾水,那女子身後還跟著不少人,是以九王府的侍衛根本沒攔住策馬揚鞭的女子。
宋青蘿凝眉看著來人,臉色微沉。
女子跋扈傲然,正是大周的九公主,宋青蘿看到她的時候眉頭一跳,側頭看著楚驍河,心道這人招來的主子倒是一個比一個厲害。
九公主倒也是個奇葩,偏生暗戀她的九皇叔,且非得在這一顆老樹上吊死不說,在楚驍河逝去後可謂是賊心不死,倒是為了楚驍河的逝去傷心了好一陣不說,引發了不少的閑人閑語。
按理說九王爺去了九公主的心思也該消停下來了,可九公主癡心不改,聽聞宋青蘿成了九王妃,九公主還在禦前鬧上了一陣子。
她與宋青蘿曆來就不對付,若不是宋青蘿嫁的不過是楚驍河的虛名,隻怕這九王府都要被九公主給掀飛了。
眼前的九公主一身戎裝,來勢洶洶,估摸著也不是來九王府敘舊的。
自從九王爺沒了,九公主再也沒有來過九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