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確定她的存在,確定她在感受他。
靈波無法反抗,意識已經模糊迷離,四肢百骸像是被抽幹了一樣輕飄飄的,身體好像已經不屬於自己,這個男人可怕地掌控著她所有感覺,她就像一隻被狂亂的情-欲牽著鼻子走的寵物一般無力。
霸道,妖嬈,邪肆,性感,如同一團火,火苗就在眼前竄上竄下,輕易就能灼傷自己。
粗暴的如同蓄勢待發的野獸般的他,溫柔的說著柔情似水的甜言蜜語的他。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裴啟宸呢?
她閉上眼睛,可是這個男人並不停止,他強迫她接受他,不知疲倦。
她漸漸連掙紮都忘了,無力地任他擺布,像一個被甩到岸上脫離了海洋的魚一般無能為力,隻能死死地盯著天花板,龐大奢華的水晶吊燈上麵鑲著的碎鑽反射著的光芒依舊絢彩繽紛讓人目眩神迷,美得分外猙獰。
她想起那些跟他簡單溫馨的日子。想起程光強說過的威脅的話。威脅就在腦海裏浮現!盡管有商如婉,程力行,肖勁言的出麵幹涉,她都無法相信,因為商如婉這些年才尋得一次反擊的機會兒,程力行更是這麼多年都不曾忤逆過程光強,她又怎麼能相信他們?
尚且都不能保護自己的人,不值得她相信!
“啟,別讓我恨你,放開我——”
說完之後她就後悔了,因為她隻覺得環在她背後的手臂突然變得如鋼鐵般堅硬,狠狠地把她箍到胸前,“恨我?你休想!”
***
他強硬的語氣絲絲入扣,接下來便是毫無憐惜的不留餘地的貫穿。
不斷有滾燙的液體湧入身體,靈波覺得自己好像下一秒就會被燙死了,像一條被拔掉鱗片煮了的魚。
直到裴啟宸感覺身下的柔弱已經超出了限度,才猛然發覺她已經在他懷裏昏了過去,滿頭都是冷汗,身體卻滾燙滾燙,他驟然想起自己所做的,已經太過分了。
打了電話給自己的好友,“高燒,過來幫我看個病號!”
半個小時後。
吳思遠拿了藥給靈波打上,兩人關了臥室的門,走到客廳,吳思遠沉聲道:“裴啊,你真是太厲害了!”
並沒有理會他的嘲諷和恭維,裴啟宸隻是自顧自地問:“她怎麼樣了?”
吳思遠十分無奈地瞥了他一眼,歎息道:“那你真厲害,莋愛做到這樣風狂,把人折騰的這副樣子,我算是領教了!”
“謝了!”沒有心情鬥嘴。
“她本身有點虛弱,我看著她似乎這陣子有點憂思過度!”吳思遠儒雅俊秀的眉立刻擰在一起:“可不能再做了,會出人命的!”
“明白了!”
“你到底怎麼了?氣憤也不能折磨她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不是本意,你調查的怎樣了?”
“尚且在調查中!”裴啟宸輕聲道,眉頭緊皺,不知道想些什麼。
“這就是她自己買的房子?”吳思遠打量了一下四周,感覺這房子裝修還真是大膽,黑白分明。
“嗯!”
“行啊,小胖子這丫頭真是不錯,自己買了房子,居然不讓你知道,還跟穆威淮是鄰居!”說著,吳思遠就開始在屋裏轉了一圈,“這裝修風格也很大膽,黑白世界啊!”
說著,扭開了其中一間緊閉著的門的門把手。
“別亂動!”裴啟宸低聲嗬斥。
哪想到門開的一刹那,吳思遠整個人驚愕的呆住了:“我的老天!”
錯愕著,他的嘴巴以前所未有的驚愕之勢張的很大。
裴啟宸也感覺到他的不對勁兒,徑直走到了那間房子的門口。
他在看到裏麵的一切時,也整個人錯愕了!
那是一間畫室。
裝修風格簡單,黑白分明,滿牆的牆壁上都是巨幅的油畫,無數幅,色彩斑斕,用色大膽,同樣的色塊分明!
而畫中,隻有一個主角——是他!裴啟宸!
這比在自己房子裏的畫室裏看到那天她畫了一夜畫出桐城機場離開時的那幅還要震驚!
因為數十幅油畫上,都是畫著他,每一張都是那樣的讓人驚愕,這些話,依然是之前的自己,重逢後的,不曾畫!
“天哪!裴,你要說這丫頭不喜歡你,我打死都不信了!”吳思遠在裴啟宸的身側瞅了他一眼開口。
裴啟宸走了進去,麵上是震驚,是驚愕,還有心疼。他怔怔的看著這些畫,目光一一掃過,突然就道:“你先出去!”
吳思遠愣了下。
“我想在這裏安靜會兒!幫我看著針!”他沒忘記靈波此時在輸點滴。
吳思遠點點頭。“行,你盡情地在這裏沉思吧,好好想想,你剛才那麼勇猛是不是對得起小胖子對你的這一片心!反正我看出來了,她是真的對你有情!畫的都是你,穿軍裝的你,便裝的你,甚至還有穿浴袍的你!靠,你看你嘴角那麼壞笑,都畫的如此的活靈活現,看著就想把你嘴角暴揍一頓,笑得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