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一年的分離,這一年沒有靈波在的日子,他的胸口一陣又一陣悶悶地抽痛著,心裏突然有一股絕望驀然翻了起來,帶著血腥味。難道,這心,已經真的痛的裂出血來了麼?
“靈波,我知道我在做夢!可是我真的愛你,隻愛你一個!”他呢喃著在她而耳邊輕聲開口,聲音哽咽而沙啞。
靈波一動沒有動。
隻是聽著他的話。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那樣……”他又低低地開口,有什麼東西濕了眼圈,就那麼滑下來,落在她的肩頭,濕濕的,熱熱的,如此的滾燙。
那是一個看不到希望甚至於絕望卑微的男人的眼淚!
如此的真實,而又充滿了無力感。
那淚,一滴滴地落在程靈波光滑的肩頭,一會兒,便濕了一片。
“靈波——靈波——”他俯在她的耳邊,哽咽著,一遍一遍地喊著她的名字,肆無忌憚。
和她在一起的每一瞬,都在腦海中翻騰,對她的思念,就像劍一般深深刺入到心中,流出苦澀的膽汁。
他永遠失去了她,他此時,終於知曉什麼是物換星移,什麼是滄海桑田。這一世,沒有她的日子,他就是行屍走肉。
這一定是夢!
所以,他才會在夢裏肆無忌憚的落淚,才會這樣真實地擁抱著她的身體。
那心中殘留著的無邊無際的痛楚,那是隔不斷抹不去的痛和思念,他真的覺得自己錯了,由衷的覺得自己錯了。
她是一動都不敢動,恍然間想起無數次醒來。他安靜的側臉,退去了囂張和霸道,安靜的樣子,就像個大孩子。
明明知道,這個人有毒,跟他在一起,幸福和痛會一直在,還要跟他這樣呆在一起,是為什麼?
聽著他哽咽著喊自己的名字,那份渴求,那份悲慟,她又豈會不知?
他的眼淚,讓她震撼不已。
他們就這樣相擁著,他沒有離開她,全身的重量都在她的身上。
終於,他停止了呢喃,停止了眼淚,他再一次的親吻她的耳垂,嗬出來的氣息,噴在她的脖子上,有些發癢。
一隻手在她的腰上輕輕地摩挲著。用嘴唇輕輕地咬她的耳垂,舌尖一下一下的觸碰她。
她極力的抑製住那一陣陣的酥麻,他的唇緩緩移動過來,吻著她的臉頰,一隻手還在腰上肆無忌憚的撫摩,他的吻從臉頰一直劃著,最後吻住了她的雙唇。
舌尖舔著她蒼白的嘴唇,調逗多過了索取。
起初溫柔的淺吻,後來還是成了深深地索取。
他吮吸著她的嘴唇,像是一個吸盤一樣的吸住她,她口中的蜜汁,不斷地被他奪走。
他吻得越來越深,越來越熱烈,而他全然不知,圈著她的胳膊也用力起來,讓靈波喘不過氣來。
他不斷的進攻著,他吻著她的臉,吻著她的脖子,吻著她的肩膀,吻著她的鎖骨,吻著她嬌嫩的胸,用力的咬她,用力的吮吸,嘴唇都有些發麻,他像是在表達著自己強烈的占有欲,也有對自己的不滿,在她的身上烙印下自己的痕跡。
那種占有欲,從來未這樣強烈過,像是要把她整個都揉碎了一般。她在他強烈的親吻下,偷偷的呼吸著,又像是在喘熄。
她的手環住他的脖子,他備受鼓勵,動作更加狂野。
汗水熱氣在兩人的皮膚間纏融蒸騰,感覺到她,不適與燥熱激地她戰粟連連,他的攻擊不帶溫柔,甚至可以說是野蠻的,這樣的刻意而惡劣,難耐逸出,“啟……”
他忽然身子一僵,聽著這一聲呼喊,身子僵直一瞬後,再度深埋。
他的霸占與掠奪,她隻覺眼前升起一片迷霧般的白茫,然後下一刻便陷入了混亂但卻不名所以的強烈需求中,***的節奏伴隨著狂亂的塊感,沉淪墮落……濕濡的身體,黏稠而柔軟的床單,一切都仿佛來得過快過急,卻又那麼的理所當然……
前一波的餘韻還未消退半分,食饜未足的他又一次發出執拗的相邀,俊逸無比的麵容,貪渴而癡迷地注視著她,幽深的黑眸中那火一樣的熱烈好像要將她焚燒透盡,過於急噪的進犯讓她來不及喘熄既而又落入了另一波翻天覆地的逆流中。
無休止的歡愛,讓她筋疲力盡。
不知道折騰了多久,他才摟著她睡過去。
靈波也是疲倦至極,可是卻睡不踏實,被他摟在懷裏,像個娃娃一樣的,很不舒服,始終是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
她看著他的睡容,眼睛一眨不眨。
朦朧稀薄的陽光由窗紗中隱射而入,柔和清涼的微風撩著簾布一角,四周靜謐一片,撫著太陽穴坐起環顧左右,裴啟宸才驚異的發現自己躺在地鋪上,而且是沒有穿衣服。
難道?昨夜?他做了一個***?
錯愕著!
可是為何又這麼真實?
靈波明明在的啊?
他猛地驚醒,騰地站起來環顧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