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偉很不耐的扭頭看著我:“你還想怎麼樣?”
我笑笑:“你們的鑰匙呢?也請一起給我吧。”說著,我向那二人伸出了手。
舒偉鐵青著臉從薑虹珊那裏拿了兩串鑰匙,像是丟什麼垃圾似的,直接摔進了我手裏。金屬的鑰匙帶著冰冷,我一把緊緊攥住。
看著眼前那兩個人離去,我明白從這一刻起,我曾經的戀人和朋友都離開了。同樣的,我也沒有了仇人和怨懟。
算是件好事吧!
我把空蕩蕩的房子打掃了一遍,一直忙到夜幕降臨才勉強做完。
我又趕著人家換鎖師傅下班前請人過來換了鎖,原本我是不想換的,當初裝修的時候這門鎖可花了我不少錢。可轉念想想,覺得還是換了更保險,即便是那二人把鑰匙給我了,也難保以後不出什麼幺蛾子。
換這麼一把鎖,花了我好幾百塊。等把一切做完後,我已經大汗淋漓。
就在我剛想歇一會的當口,黎堂峰的電話跟催命符似的打了進來,黎大爺說:“一個小時後我去接你,穿的漂亮一點。”
我一愣:“什麼叫漂亮一點?”
鑒於上一次的黑曆史,我覺得這一回我必須要問問清楚。
黎堂峰完全沒想到我會這麼問,他遲疑了幾秒:“對你要求也不能太高,不要太土就好。”
黎大爺還真是要求不高,不土就行……
我要是連這個標準都達不到,還算什麼女人?
我急忙趕回了租住的房子裏,洗澡吹頭發化了點淡妝,一氣嗬成。因為我工作的原因,平時一般都穿工作的製服,周末的時候就宅在家裏穿睡衣。老實說,我衣櫃裏的衣服大部分都還是畢業的時候買來麵試用的。
還好黎堂峰的要求不高,不然這黑燈瞎火的,我卡裏又沒幾個子,這要我去哪裏弄一身光鮮亮麗的衣服去啊!
光著上半身在衣櫃裏挑挑揀揀,我總算翻出一件還能見人的衣服。對著鏡子換上,我把我的長發披了下來,鏡子裏的自己看起來仿佛還是那個剛剛出校門的女孩。
深紫色格子圖案的修身襯衫裙,下麵穿一雙珍珠白的涼鞋,我這打扮隻能算無功無過吧!
手裏拿著我唯一的金色小挎包,我給自己打氣:別怕別怕,反正黎堂峰也知道我是個土包子,這樣已經算得上不錯了。
剛剛做好心理建設,黎堂峰的信息就到了:下來。
跟往常一樣惜字如金,這是黎堂峰一貫的作風。
我沒有遲疑,趕忙出門了。
到了樓下,隻見一輛黑色的車衝我閃了閃大燈,這是給我的信號嗎?我靠近一看,還真是!車裏坐著黎堂峰一個人,之前那位司機不知所蹤。
我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剛係上安全帶,我發現黎堂峰還在細細的打量我,那目光像是掃描儀,把我從頭到腳掃了一圈。
我有些茫然的尷尬:“怎麼了?我……很土嗎?”
黎堂峰送給我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還湊合,一白遮三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