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沫看著他陰冷如閻王的臉色,反應過來頓時撒腿就想跑,也顧不得渾身赤裸、傷痕累累的狼狽了!
莫橋禹哪裏能允許被玩弄於掌心的仇人就這麼在眼皮子底下溜走!他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陰沉著臉色衝過去,長臂一撈,安小沫剛剛逃到門口的身子就落在了起伏的胸膛中,男人噴薄的怒意幾乎要將她燙傷。
"你放開我!莫橋禹,你不能這麼對我!"安小沫掙紮著,卻被莫橋禹直接按在地上!
幽暗的地下室裏頓時隻聽得到男人粗重憤怒的呼吸聲和女人淒苦的叫喊聲。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要離開,莫橋禹現在喪心病狂,強行反抗是沒用的,隻能……
安小沫忽然冷了眸子,仰頭將懦弱的淚水到了回去,看著男人冰冷無情的臉頰,忍無可忍地低聲道:"我懷孕了。"
即使心已經千瘡百孔,她也想要再試一試,看他對她究竟還有沒有一絲真心。
莫橋禹身體陡然僵住,身體如同被冰凍在萬年冰川中動彈不得。
"懷孕了?"
安小沫顫了顫眸子,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咬唇,帶著一絲隱忍的難堪:"算是為了我們的孩子,放過我。"
莫橋禹冷笑一聲:"放了你?"
他抬手,忽然狠狠握拳作勢要朝著她的小腹砸過去!
"不!"安小沫瞳孔一縮,下意識閉上眼睛,緊接著卻是胸口一痛,糅合了怒意的五指狠狠陷入綿軟的皮膚表麵,映著男人方才蹂躪過後留下的暴虐痕跡,愈發可怖。
"你休想!你如今所受的不及婉兒十分之一!"
莫橋禹唇角是暢快的笑意,無聲,卻讓安小沫眸中最後一絲希冀的光芒也破碎了。
安小沫無助地抓住他的大手,唇艱難地開合,帶著最後一抹希冀,"孩子……別傷害我們的孩子!"
"孩子?"他低頭,凝滯的目光再次落在她傷痕累累的小腹上,仿佛帶了火一般灼燒著她的皮膚。身體的僵硬不過隻一瞬,莫橋禹微微俯身看著她的小腹,平坦又白皙的腹部如今淩虐的紅痕遍布,他眼神冷得如同剛剛從冰川裏撈出來似的。
安小沫一手護著小腹,卑躬屈膝,隱忍卑微的愛讓她難堪到了塵埃裏。
男人忽然嗤笑一聲,粗糲的指尖劃過她的小腹處,帶起一陣陣顫栗,音色冰冷不帶一絲感情:"打了吧!一個孽種而已!"
安小沫眼眸緊閉,一滴淚滑過眼角。
最後的希望,破滅了……
莫橋禹一把撈起安小沫,大步走出地下室,他把她塞進車裏,在車庫外麵徘徊一陣子,打了個電話給宋醫生:"無論發生什麼,實話實說。"
電話那端,宋鑫滿口答應。
莫橋禹驅車去了私人診所,往宋鑫的辦公室一站,就要求立刻進行流產手術。
莫橋禹身量修長,深灰色的西裝愈發顯得他的一張冷硬的臉冰冷無情,他一手扣著女人的肩膀,仿佛沒有怎麼用力,卻讓蒼白無力的安小沫無處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