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安小沫越來越覺得自己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每天晚上都會看到所謂的幻象,隻有在安眠藥的輔助下才能勉強入睡。
但是安眠藥使用的劑量越來越大,直到安眠藥的副作用徹底爆發出來。
看到日漸消瘦的安小沫,莫橋禹終於是放心不下來,強硬地搬過來和安小沫他們住在一起了。
那天和嚴深的見麵,讓莫橋禹捕捉到了些什麼,譬如安小沫當時是被嚴深帶走的,譬如嚴深一直處心積慮地隱瞞自己的行蹤,再如小景他百分之九十就是自己的孩子。
至於當初安小沫為什麼會騙自己那是嚴深的孩子,現在想來似乎也並不是很難懂。
他理解以當時自己的心態,一定會做出傷害小沫的事情,那樣的狀況下,小沫當然不願告訴他真相。
這隻能怪他自己做了太多畜生不如的事情,現在祈求小沫的原諒,是不是已經太晚了,莫橋禹不知道,但他願意花費經曆和時間去愛惜,去嗬護小沫和他們倆的孩子。
莫橋禹走到安小沫的房間門口,微亮著的燈光表示房間的主人還沒有入睡。
他猶豫了一下,悄悄地推開門把。
灰黃的燈光下,嬌弱的女人正靠在枕頭上皺眉喝著水,下咽的動作似乎艱難,她揉著泛酸的頸椎,然後又從抽屜裏拿出一瓶藥。
嘩啦啦地倒出藥片。
莫橋禹連忙上前拉住安小沫的手,藥片一時間灑滿了一地。
"安小沫你在吃什麼!"莫橋禹奪過安小沫手裏的藥瓶,上麵沒有任何標誌,看來是被刻意撕掉了。
他湊在鼻尖聞了聞,"安眠藥?安小沫你瘋了嗎!你是要服藥自殺嗎?!"
憤怒的莫橋禹隻能將所有藥片收攏起來。如果他今天不進來,早上的時候是不是就會看到一具屍體!
安小沫似乎有些愣怔,對莫橋禹激烈的問話並沒什麼反應,她朝莫橋禹伸出手,疲倦地說道:"莫橋禹,給我吧,沒有它我是睡不著的,那個黑影……每當我閉上眼睛的時候,它就會——"安小沫終於崩潰了,她低聲抽噎著,無助地抓緊了莫橋禹的手。
莫橋禹輕輕地拍著安小沫的背部,他不知道為什麼好好的一個人,突然會變成這個樣子。他看了看手中的藥瓶,心裏似乎有了什麼計較。
"小沫,你別怕。"說著莫橋禹便將安小沫摟緊了懷裏。
太瘦了。莫橋禹不是第一次抱安小沫了,但每次抱她,他就會感覺到安小米削瘦的身體,似乎就隻剩下骨架了。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心疼,然後摟緊了懷裏的安小沫。
舒適的溫度讓安小沫不安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聽著莫橋禹帶著鼻音的哼唱,這裏終於有個人——陪著她了。
終於不知過了多久,莫橋禹把安小沫輕輕地放平,給他蓋好被子後走出了房門。
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幾天後,莫橋禹接到了一個電話,是遠在大洋彼岸的醫藥專家打來的。
"莫先生,我們搞清楚了。這藥裏有不小比例的致幻劑,會讓人在短時間內產生幻覺,如果長時間服用的話,可能會造成精神錯亂,損壞大腦使其細胞萎縮。"
莫橋禹麵無表情地掛斷了電話,是誰?
到底是誰要做出這樣的事情!
莫橋禹努力遏製住自己的怒氣,他決定先問問安小沫。
但此時安小沫還在休息,他先給她請了假,那些掉在錢眼裏的蠢貨,隻會不停地讓員工加班,那家公司還是他的投資對象,他稍微一施壓,對方就像隻瀕死的狗趴在地上苦苦哀求了。
"莫叔叔,好香啊,我們今天吃什麼啊~"乖巧的安弈景自己洗漱完,然後走到廚房裏幫莫橋禹送碗筷。
莫橋禹蹲下來,把盛滿湯的勺子就到孩子的嘴邊,"嚐嚐吧,莫叔叔對自己的廚藝還是很有自信的。"
沒錯,在安小沫失蹤的這五年裏,莫橋禹改變了很多,他不再願意吃保姆做的飯,而是不斷自己研究菜譜,久而久之,這也成為了他減壓的一種方式。
"哇,很好喝哦~莫叔叔,好想一直一直都可以吃到你做的飯菜啊!"安弈景毫不吝惜誇讚。
"那我以後就一直在這裏為小景做飯好嗎?"莫橋禹寵溺地笑了,他轉而說道:"小景快去外麵等著吧,我去把媽媽叫醒。"
安弈景開心地跑開了,在孩子的眼裏,一切都是那麼簡單,美好。
如果他和小沫之間也能這樣……
莫橋禹笑了笑,然後將煎蛋盛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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