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就這段位!論死纏爛打你是我的對手嗎?”人才被氣走,柯建彬立馬顯了原型。
轉身見眾人都呆愣愣的仰視著自己,柯建彬臭屁的學著李小龍的招牌動作,用拇指蹭了下鼻端,極為傲慢的從鼻腔裏“哼~~”了一聲!
“若論吵架功夫哪家強,咱們彬哥絕對上榜!”
“彬哥這是矯情界的泥石流啊~~~一般人還真抵擋不住!”
經辦區眾人紛紛回魂兒,一改先前的沉悶,一各個的忙著開柯建彬的玩笑,氣氛一時間又回歸到了往日的融洽。
“你們這是誇我呐!還是誇我呐!”柯建彬一邊和眾人耍著貧嘴,一邊甩了個自認為極帥氣的表情給一旁的柯建華。
遠郊,一處占地極廣的荒廢農場。
廣袤的枯草覆蓋了大片地表,幾幢低層別墅黑洞洞的連綿在枯草圈內。
許是長久沒了人煙的緣故,那半人高的草叢裏時常傳來些不明的聲響,越發襯的此地慘淡、荒涼。
近日,倒有些不尋常,其中一棟別墅在天黑時亮起了燈光~~~
失蹤多時的池笙琳蓬頭亂發的昏睡在臨窗的木床上,原本靚麗的火紅衣衫此時卻顯得越發髒亂。
用木板封死了的窗戶外,不知是什麼驚動了房簷下的飛鳥。它一聲嘶鳴拍打著翅膀向遠空掠去。昏迷多時的池笙琳在這陣突兀的拍翅聲中慢慢轉醒。努力了幾次才勉強睜開了雙眼,暈眩感瞬時襲上了大腦,池笙琳無力抵抗,隻得任由綿軟的身子重又倒回了床上。
一時間種種紛亂記憶全部蘇醒了過來,充斥在池笙琳木然的頭腦中指向了一個可怕的詞彙。
綁架!池笙琳被驚的一顫,她再次睜開了疲倦的雙眼,視線所及滿室陰冷的純白。
“這個地方~~~?”她輕輕搖了搖仍處在暈眩狀態下的大腦,在平生所有的記憶裏努力的搜尋著對於這個地方的認知。
可是一切都隻是徒勞,池笙琳確信自己從沒到過此處,她無法從過往的經曆中找到任何一點可供參考的地方。
她試圖起身,想看一看窗外的狀況。可身體卻像灌入了千斤的流沙,一種從未體會過的無力感深深的籠罩著池笙琳。
池笙琳心內的憤懣已然燃到了沸點,她明明是去找柯建華的,在柯氏集團自己不止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此時竟然還被莫名其妙的拘禁在這種叫天聽不應叫地地不靈的鬼地方,自從那個李萌萌出現後,所有的一切生活都變了樣子,整個世界都像約好了一樣在不遺餘力的和她作對,“啊~~~~!”
池笙琳奮力的吼叫著胸中的這口惡氣,可藥效實在霸道,她哼出口的聲音卻猶如蚊呐之聲,還不如先前那飛鳥振翅的聲音來的響亮。
昏昏沉沉間,池笙琳不知道自己又熬過了多久,隻是身上的無力感卻似乎減輕了些許。
她動了動麻木的身體,許久未曾動過的手腳有了輕微的知覺,停擺了多時的大腦似乎也因此而活絡了些。
直至此時,池笙琳才想起了害怕!
恐懼與知覺似乎是同一時間回歸到了她的身體裏。
她咬牙忍著強烈的不適,將上半身慢慢的蹭動了起來,光是這一個動作就耗時許久。才恢複些知覺的身體很快的便有些吃不消了,池笙琳隻得斜靠在破落的床頭架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這到底是哪?我怎麼會在這裏?”池笙琳此時心內早已慌亂成了一團,她無法知道下一刻自己將會遭受到何等的對待!以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別說是身強體壯的綁匪了,哪怕隻是長時間的無人問津都能活生生的將自己餓死在此處。
她舔了舔幹裂的嘴唇,無意識的胡亂掃視著這個破敗的房間。
等等~~~已經被風蝕了的斷裂地板上赫然躺著她自己的手袋!
“太好了!”池笙琳簡直要為綁匪的這個疏忽而拍手稱讚了!
她提了口氣,迫不及待的向著床邊蹭動著自己的身體。隻是手袋被扔的位置更靠近門一些,而自己現在卻是‘癱’在床上的,莫說那距離上對她的考驗,隻說這床與地板的落差已然讓她有些望而生畏了。可這是唯一的一線生機,自己若不咬咬牙拚這一下,怕是會有更可怕的境地在後麵等著自己呐!
思及此,池笙琳隻得一閉眼硬生生的將自己從床上摔了下去。
“嘭”的一聲沉悶的聲響,池笙琳整個人側摔在了年久失修的地板上。一時間,屋內漾滿了灰塵,那許久沒有被擦拭過的地板上明晃晃的空出塊人體的形狀。
池笙琳顧不得從四肢百骸傳來的酸疼,她怕極了!她怕自己弄出來的這沉悶的聲音引來綁匪的窺探。她蹭動著僵硬而瘦弱的身軀,一點點的向著門口的手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