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見過朱項有這麼嚴肅的表情,還有這麼嚴重的語氣,李萌萌聽後,便不自覺的坐了起來。
柯建華怎樣都是和朱項一起共過事的,倒是明白了,一定是有大事發生。
不過朱項接下來的話就不是僅僅讓她坐直了身子這麼簡單了,“除了我們發現的竊聽器,應該還有別的人或者別的東西在監視。”
李萌萌驚呼,這……這柯建華是在外麵有多少仇家呀,這竊聽器孫瀟瀟才查出點眉目,就又多出來一群監視他們的人。
想到這裏李萌萌的身體輕輕的顫抖著,柯建華發覺後,一把將人摟進懷裏,絲毫不避諱還在一旁的朱項。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柯建華對著朱項,問道。
“記不記得,在毒梟案件的時候,我問過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朱項回答。
柯建華聽後眉頭不禁微微蹙起,這可是去年的事情了,難不成那個時候就有人監視他們了嗎?
這樣,是不是就可以說,後麵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是這個人設計的?
可就算是這樣也不是很讓人理解,既然可以在自己身邊監視這麼長的時間,而且沒有被自己發現,那他應該是一個非常善於掩藏自己的人,要報仇的話應該直接找上自己,這樣不是可以有更多的把握嗎?何必繞這麼大個圈子找他身邊的人?
而且偏偏就找李萌萌一個人,其餘全部都被無視,柯建華覺得李萌萌還沒這個本事招惹到這種人,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衝著他來的。
但是要說報仇的話,這種方法太讓人費解了。
片刻之間,柯建華的已經將所有人都在腦子中過濾了一遍,有深仇大恨的,他隻能想到一個池笙琳。
但關鍵是,池笙琳哪裏來的這麼大本事,還有那個叫白木的,還沒有摸清底細,不好下結論。
“那時我就是覺得毒梟背後應該還有一個人,但做事情特別的滴水不漏,什麼都查不出來。我也隻是憑借多年辦案的直覺,不久後,就有了新的案子,這個案子也是販毒案,我去了國外,但最後按照線索竟然又摸回國內。而且就在咱們這裏。”朱項緩緩的向柯建華說著。
“本來我隻是懷疑這兩次的案件有關聯,便派人在暗中多盯著點,結果突然有人告訴我你倆被人暗中監視,我就回來通知你們,順便查個究竟。”
說到這裏,李萌萌才突然反應了過來,為什麼朱項突然之間就請了長假。
“既然你發現的那麼早,為什麼不一早就告訴我。”柯建華問道。
“我回來之後曾經查過幾次,但是都不能確定具體是誰在監視,而且他們還同時監視著池笙琳,沒有告訴你是因為我想確定一下再說,但剛剛接到的通知,那些人竟然在一夜之間消失,然後便出了竊聽器的事情,這我才能肯定,池笙琳隻不過就是一個幌子,他們真正要監視的人是你。”
朱項緩緩的說著:“至於是從毒梟那件事的時候開始被監視的,隻是我的一個猜測,隻有查清楚所有資料,才能確定。”
柯建華微微沉思著,許久才抬頭問道:“白木,查的怎樣了?”
朱項無奈的歎口氣,丟給柯建華一個“你懂得”的眼神,“就是一張白紙而已。”
聽到朱項的話,柯建華的眉頭皺的更深了,朱項給他的眼神他很清楚,能讓池笙琳如此重視,甚至奉為座上賓的人,說他是一張白紙,說出去恐怕誰都不回信。
“你說,監視你的人,會不會就是池笙琳背後的人?”朱項打破了麵前的沉默。
“那你把白木放在什麼位置?”柯建華問道。
“一個紐帶,池笙琳和幕後黑手之間的。”朱項想了想,說道。
朱項說的這個猜測並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畢竟在這個白木之前之前,池氏那麼多次跌入低穀都沒人出手,可是直到這個白木出現,池氏突然起來,甚至已經拿下了與國外合作的case。
“在把白木和孫瀟瀟查出來之前,說什麼都有點早,查出他們之後,在順著他們的往下挖,相信會很快的。”柯建華給出了結論。
朱項點了點頭,表示讚同這個說法,與其在這裏探討這些沒有證據的猜測,還不如在已經知道的線索中找突破口往下深究。
“你對有可能的仇家,難道就沒有半點映像?”走之前,朱項又問了一遍,在去年已經問過的問題。
這時,李萌萌也回過頭來看向柯建華,隻可惜,柯建華依然沒有想到什麼。
“現在就連懷疑的對象都沒有,這樣的排查力度太大了,不知道得查多久。”朱項歎了口氣,搖搖頭。
越耽誤對他們就越不利。
仿佛直到朱項想的是什麼,“無論多久,我都會查出來。”柯建華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