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這幅模樣,到了那邊怎麼去見歡歡?”
阿光站在他身後,一時不知道如何開口,他雖對梅龍忠心耿耿,卻從來不插手男人的私事,畢竟跟了他這麼久,有些事多多少少也是了解的。
他躊躇半晌,“梅少把身子養好,歡歡小姐她,想必也不希望看到您這樣。”
梅龍閉了閉眼睛,頓時感到一陣困意來襲,這種事情,除去當事人,誰又能切身體會到呢?
數月來,梅龍躲在這座宅子裏養病,從未踏出去過半步,始終按兵不動的偏於一偶。
外邊,警局出動了大量的警力,再加上柯建華暗中派出的人手,將整個市區翻了個底朝天,也沒能找到他,梅龍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接到手下傳來的最新消息,柯建華眉頭緊皺,心裏的擔憂始終揮之不去。
“怎麼樣?”朱項見他愁眉不展,大約也猜到了結果。
柯建華搖了搖頭,答案顯而易見。
兩人都想不通,一個人活生生的人居然就這麼消失不見,何況還中著槍,他們更是在各大醫院安插了人手,提前下好誘餌,卻沒能等到魚兒上鉤。
何況人還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失去蹤跡的,柯建華的勢力至少在本市是沒的說的,起碼算的上呼風喚雨的,卻依舊沒有起色,他們心裏都清楚,這種情況,時間越長,事情就會越來越棘手。
朱項為了協助柯建華查這件事,也是耗盡心神,眼睛裏布滿了血絲,顯然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
當著李萌萌的麵,柯建華從不表露出這些擔憂,不想讓她過多操心,得不到梅龍的消息,就意味著頭頂始終有顆石頭在懸著。
所有的地方他們都想到過,也暗中派人去查了,卻無一例外的都空手而歸。
隻是事關重大,警方那邊倒沒有大張旗鼓的全城抓人,傳出去隱藏著這樣一個大毒梟,勢必會引起群眾恐慌。
“會不會……”朱項遲疑著開口,“是他已經離開了?”
男人搭起長腿,視線落在桌麵的報紙上,幾乎想也沒想否決掉,“不會,他人一定還在這裏,或許是躲在我們看不見的角落。”
朱項見他語氣果決,也不好再說什麼,如今梅龍徹底杳無蹤跡,他不得不往別的方向去想,即使可能性微乎其微。
而柯建華之所以如此果斷,自己也說不出所以然來,也許是憑他對梅龍的了解,亦或是一種直覺吧。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試試看登報懸賞。”
柯建華沉吟了半晌,建議著說,如今隻能病急亂投醫了。
金錢有時候會帶來事半功倍的效率,眼睛看不到的地方還有很多,或者可以通過這個方式彌補一下遺漏之處。
朱項略一思索,點頭同意,但願結果能夠如人所願,柯建華又一向大手筆,懸賞金額高到讓人咂舌的地步,真能查出點什麼也是未知。
然而幾天後,他就不這麼想了。
敲門聲響起,柯建華頭也沒抬,“進。”
朱項邊接著電話邊往裏走,對著那頭應付了幾句,看著柯建華?迅速切換上一副苦不堪言的表情。
正準備說話,手機又“嗡嗡”震動起來,切掉一個緊接著又有來電進來。
柯建華見狀輕瞥了眼,“業務挺忙啊。”
按了關機,朱項稍稍鬆懈下來,聞言幽怨的看著他,“我這是為了誰啊?吃力不討好的,我容易麼我?”
找梅龍的事雖然登報懸賞了,卻還是盡量避免在明麵上進行,朱項也不敢假手於人,唯恐錯漏了消息,於是這幾日,他的手機都沒消停過。
“話費記得給我報銷。”說罷一下栽進沙發,已經疲憊不堪了。
柯建華視線低垂,也沒有搭腔,空氣一時有些凝滯。
突然,朱項從沙發上彈了起來,說出自己的想法,“這樣也不是辦法,找個人就跟大海撈針似的,何況他還躲得這麼緊,要想找到梅龍,我們還是得另尋他法。”
李萌萌倚在柯建華的身旁,昏昏沉沉的睡著,兩人的談話零零碎碎的灌進耳朵裏。
她偏頭看向柯建華,眉頭爬上一抹擔憂,“還是很棘手嗎?”
即使她好幾次想問關於梅龍的事情,卻總被柯建華含糊其辭的帶過,不願意讓她為這件事操心。
柯建華見她醒了,走過來將人攬進懷裏,話確實對著朱項說的,“這件事回頭再說,我先帶小萌去休息下。”
“也行,那我就先走了。”朱項聞言撓了下頭,起身告辭。
郊外的古色古香的院落,被各種高大的樹木掩映在其中,從外麵看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而裏麵卻是別有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