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慎思把自己的最後一杯酒也喝完了才跟著傅謹言往外麵去。

兩個人都喝了酒,不方便開車,就攔了一輛車往別墅區去。雖然都喝了酒,可兩個人的酒量都不錯,就算喝了不少酒,可是都還挺清醒的。

“真不準備告訴我啊?”傅慎思靠在後麵的椅背上,斜眼看著傅謹言。

傅慎思回到家的時候,家裏麵的孕婦還睡著呢,蕭羽雖然孕吐得厲害,不過從一開始睡眠就很好,到了晚上,不管弄多大動靜,隻要不是天塌下來,都不會醒過來。

傅謹言回到家的時候,秦尤還在睡著,傅謹言離開的時候秦尤就沒有察覺,可是等到傅謹言回來的時候,剛躺上床,秦尤在傅謹言剛上床的時候就已經醒了,皺眉看著傅謹言,有些迷糊地看著人,“你出去了?”

傅謹言捏了捏秦尤的鼻子,“出去了一下,沒事兒。”

秦尤突然清醒了,撐著自己站起來,看了一眼傅謹言,皺著眉頭,“出去做什麼?大半夜的。”

傅謹言摸了摸秦尤的腦袋,“公司出了點兒事我去看一下而已。”

秦尤也沒有多想什麼,隻是在位置上坐著,看著傅謹言,好一會兒,才縮進了被子裏,接著睡覺了。

傅謹言這才跟著上了床,秦尤自動自覺鑽進了傅謹言的懷裏,抱著傅謹言的腰。

秦尤皺了一下眉,鬆開了傅謹言的腰,“你喝酒了。”

傅謹言心下一跳,他已經洗了澡漱了口了,沒想到秦尤還這麼警覺,狗鼻子呀這麼靈。

“嗯,喝了點兒。”秦尤歎了一口氣,“傅謹言,你瞞著我什麼了?”

傅謹言皺了皺眉頭,坐了起來,順便打開了床頭燈,秦尤也跟著坐了起來,看了一眼床對麵牆上的鍾,都一點多了,她十點鍾睡的。

傅謹言看著秦尤,“對不起。”

秦尤低垂著頭,沒看傅謹言,隻是盯著自己的手指,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第幾次。”

“今天,第一次。”傅謹言如實回答,“老五讓我陪他出去喝幾杯,就出去了。”

傅慎思?秦尤皺著眉頭,終於肯看傅謹言了,“關他什麼事兒?他大半夜不在家裏看著阿羽,跑出去就把喝酒?耐不住寂寞呢?”

“上一個孩子留下來的陰影。”傅謹言摸著秦尤的頭發,“你也知道,上一次,老五一直很後悔,覺得是他沒有把人照顧好。”

秦尤皺著眉頭,“既然後悔,就應該好好照顧人,而不是大半夜……”說不下去了,索性懶得繼續說下去。

“我知道不對,可是家裏有人看著,他心裏壓力大,我這才陪著人出去的,就這一次,嗯?”傅謹言連忙安慰人,別到時候自己沒討著好,傅慎思那邊也一樣討不著好,平時拖人下水也就算了,現在蕭羽懷孕呢,要是真鬧出了什麼的,秦尤還不得恨死他。

“他出去喝酒,你也喝那麼多做什麼?”秦尤把矛頭直指傅謹言,一點兒沒有客氣,眉頭皺得更緊。洗了澡漱了口還這麼大的酒味,說隻喝了一點兒秦尤都不信的,“喝了多少?”

“兩瓶紅的。”傅謹言豎起來兩根手指,看著秦尤,“就這一次,就一次。這不是看他一個人喝著也不舒服,我就陪他喝一杯嘛。”

秦尤看著人,還是有一些不信的樣子,“就隻為了陪他喝酒?”

“真的。”傅謹言點點頭,“老婆,我頭有點暈,你給我揉揉,揉揉。”

“活該!”秦尤狠狠瞪了人一眼,卻也不舍得真讓他痛著,放手給傅謹言輕輕揉著,十分鍾之後才熄了燈,摟著人睡覺。

秦尤並不是就這樣就相信了傅謹言了,隻是對傅謹言的一種信任,相信他不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來,哪怕是現在這樣,也一定是有自己的理由的,在不久之後的將來,秦尤才發現,自己錯了。

當然,並不是說傅謹言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而是傅謹言瞞著她並不是因為有自己的理由,隻是,不知道怎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