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傷了?怎麼弄的?”
韓璃曾的一下從床上爬了起來,並且著急忙慌的要去扶封熠。雖然心裏有怨有恨,但是看到封熠受傷了,韓璃的心還是很難受的。
封熠卻扯著她的胳膊說:“別嚷嚷,下去找個醫藥箱上來,我後背的傷自己處理不了。”
韓璃一聽封熠是真的受傷了,連忙下去找醫藥箱去了,著急的鞋子都沒穿。
封熠想要提醒她的時候,她已經跑下樓了。
看到這裏,封熠的唇角微微上揚。
也隻有回到這裏,他才有家的感覺,隻有回到韓璃身邊,他才會有溫暖的歸屬感。
韓璃拎著醫藥箱進來的時候,因為著急,不由自主的摔了一跤,卻好像沒事兒似的爬了起來,快速的來到封熠的麵前。
封熠摸了摸她的膝蓋,低聲說道:“慢點,我死不了。”
“呸呸呸,什麼死不死的?快躺到床上去,讓我看看你的傷。”
說實話,封熠是真的很不想讓韓璃知道自己受傷的,但是現在瞞也瞞不住了,他隻好上了床趴下,並且把衣服給脫了。
先前他用來綁住傷口的毛巾此時已經被血水浸濕了。
韓立看到這裏的時候,眸子突然濕潤了。
“你這是出去幹什麼了呀?怎麼把自己弄成了這麼一身回來?莊晴那個女人到底要做什麼?”
韓璃的話讓封熠的眸子微眯了一下,然後轉頭看向了韓璃。
“你知道莊晴?也知道這三天我去了她那裏?夏宇告訴你的?”
除了夏宇,封熠想不出來還有誰會知道自己的行蹤,包括張祚在內都聯係不上他,還有誰會和韓璃說這些有的沒的呢?
韓璃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但是想要掩飾已經來不及了,封熠那雙仿佛可以看透一切的眼睛讓她無所遁形。
“是,我都知道了,夏宇告訴我的。關於你,夏宇和莊晴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也知道你還欠她三個條件,這三天算是還清了嗎?”
韓璃索性也不掩飾了。
她嫉妒,非常的嫉妒!
嫉妒莊晴曾經為封熠所做的一切,嫉妒莊晴可以利用他們以前的關係無時無刻的要挾著封熠,更加嫉妒封熠這三天來和她在一起的時光。
她明明什麼都知道,還非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真的好累。
封熠歎了一口氣,終究什麼也沒說,轉過頭趴在了床上。
鼻息間都是韓璃的氣息,封熠的心裏慢慢的沉澱下來,聲音卻低沉的說:“還沒有,隻是完成了一個,還有兩個。韓璃,你別多心,我對她沒什麼其他的感情,真的隻是為了報恩而已。畢竟當初她救了我一條命,那麼多的狼群,她愣是自己一個人引了過去,要不然我是逃不出去的。那時候的我已經受了傷,你不知道,狼群是嗜血的,如果沒有莊晴,當時的我真的會被分屍的。”
這一切韓璃都懂,正因為懂,所以她才鬱悶,才憋屈,才有委屈發布出來。
她討厭這樣的局麵,卻無能為力改變什麼,隻能默默承受,畢竟這是封熠的一部分。
因為愛著封熠,所以她忍受著莊晴的挑釁,卻無法掩藏住自己心底的委屈。
韓璃深吸了一口氣,輕輕地將毛巾解開,隨即看到了封熠後背的傷口。
傷口很深,像是被什麼利器劃傷的,原先的傷口結痂了還沒褪去,這又填了新的傷口。
韓璃的眼淚瞬間就湧了出來。
“她讓你做什麼去了?居然弄得自己傷痕累累的。”
“沒什麼,讓我去偷了一幅畫而已。”
封熠說的雲淡風輕的,可是韓璃整個人都愣住了,以為自己聽錯了。
“偷?”
“是。一副世界名著,價值連城,被英國的一個富商購買,今晚上我給偷出來了,送給了莊晴。”
封熠說這些的時候聲音毫無起伏,但是韓璃卻顛覆了所有的感官和認知。
堂堂的東城霸主封熠,錢財富可敵國,卻要去偷一幅名畫?
這要是傳出去,封熠還怎麼做人?
而且但凡是貴重的東西,那些商人都會花重金打造防盜係統的,封熠能夠活著回來,韓璃簡直覺得就是個奇跡。
“她瘋了嗎?她不知道你現在什麼身份嗎?難道不能買過來嗎?”
“不能。她的要求是必須偷出來給她,而且必須是今天淩晨六點之前。還好,我完成了。放心吧,我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查不到我身上來。”
封熠說的雲淡風輕的,但是對韓璃來說,這一切卻好像在做夢一般。
好好地一個商人,怎麼就變成了神偷了呢?
“封熠,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偷東西是犯法的!”
“我知道,我手上曾經還沾染過血腥和人命,你不是知道了?這件事情對我來說隻是小事一樁,如果能盡快的完成莊晴的三個條件,我和她也能盡早的劃清關係,從此以後我們才可以安安心心的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