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章愛情，如是
如果是他一人，他還可以直接動手，但兮兮……腦裏靈光一閃，突然冷聲道：“我在路口已經報警了，你們還不停手嗎？”
如同是為了印證他的話，警車的鳴笛聲忽然傳來，由遠及近，壯漢們心裏一驚，極快地看向領頭的人。那人眼底一鬆，複雜地掃了眼嗜血的男人，果斷帶人離開。
“走！”
林然也不追，隻扶著顧兮，眼睜睜地看著人迅速撤離。
等人一走，顧兮立馬撲向勉力支撐的男人，“澤陽！澤陽！澤陽！”
林然看著空空如也的手，還保持著剛剛攙扶的姿勢，告訴他剛剛那個女人還在他懷裏。可現在……
林然撥打了120，看著即使傷痕累累還在竭力安慰兮兮的男人，看著他們相依相偎的模樣。直到喬澤陽被抬上救護車，女人也沒有給他一個眼神。
林然黯然，卻還是一同上車。
到達醫院，喬澤陽就被推進了急救室。
顧兮和林然在醫院過道的椅子上坐著，顧兮焦灼地望著急救室的大門，眼框紅透，裝滿淚水。手臂上的抓痕完全不自知，隻是雙眼盯著手術室的方向。
林然實在不能接受她這樣傷害自己，一把抓住她自殘的手，哄道：“兮兮，你的手被抓傷了，我陪你去找醫生照看一下吧，檢查其他地方有沒有受傷，好嗎？”
“為什麼澤陽還沒有出來？是因為很嚴重嗎？林然哥，他不會有事的對吧？”顧兮通紅的眼，希冀地望著林然。
林然哥，他有多久沒有聽到她這樣的叫自己了？五年？還是更久？
林然垂眸看向她，麵前的女人一臉擔憂，脆弱不堪，卻是為了另一個男人。而叫他“林然哥”，也是為了另一個男人……
林然覺得，心痛，不過如此。
“兮兮，你聽我說，你受傷了，我們去找醫生看看好不好？”林然掩飾著心傷，繼續說。
顧兮搖頭抗拒，就在這是，手術室的門悄悄打開了，一名穿著消毒服的護士走了出來，喊道：“誰是病人家屬？”
顧兮連忙站起來，踉蹌上前，“我是！我是他女朋友！他，他有沒有什麼事兒？到底怎樣了？”說著，又忍不住流了淚。
林然痛心地攬著她的肩，默然無語。
“病人左上和左側腹部分別斷了一根肋骨，碎骨有一部分刺破內髒，打量出血，現在情況不太樂觀。這裏有一份表，需要病人家屬簽字，你可以嗎？”護士皺眉地看著悲痛的顧兮，問。
“簽字？那是不是有生命危險？他，他不能有事的！”顧兮顫抖著唇。
護士皺眉，看向一旁冷靜的林然，“病人現在亟需救治，若是不能簽字，手術不能繼續。”
林然看了看一旁已經六神無主的女人，用力閉了閉眼，再度睜開，說：“我是他表弟，我來簽字可以嗎？”
“如果你可以負責，可以。”護士拿出一份協議書。
林然極快接過筆，顧兮卻突然動作，一把搶過筆，極快地簽了字，把協議書遞過去。護士再次看了眼顧兮，沒有說話，手術室的紅燈再次亮了起來。
“兮兮，你——”林然皺眉地看向她。
顧兮慘然一笑，“林然哥，謝謝你。”
話不多，就一句“謝謝”。但是林然卻明白了她的意思，心裏更是止不住的心痛。
林然跟喬澤陽根本沒有一點關係，甚至因為顧兮，還是情敵。現在喬澤陽有事，若是林然簽字了，如果喬澤陽有什麼三長兩短，那麼林然就是第一負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