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雨晨低著頭,好久都沒有說話。

最後想起來什麼似得問道:“我哥哥怎麼沒來,他是不是在忙,又處理集團的事情?”

聽見莫雨晨不停的詢問,就好像他們親兄妹有心靈感應似得,我都不敢告訴莫雨晨,他哥哥中槍了,正在搶救。

我希望她好好休息,不願意她在遭受任何打擊。

隨便找了個由頭敷衍了一下,我就離開莫雨晨的病房。

我不怎麼會說謊,怕在聊下去會露餡。

莫如行的律師找到我,跟我商量了官司該怎麼打,我是一定要告慕永離,故意殺人罪!

證據籌劃了將近三個小時,我發現莫氏股票靜止不動了,不像之前大幅度的漲跌。

我就覺得蹊蹺,好像有人在幕後操控一樣。

慕永離已經被警方帶走了,打傷莫如行的手/槍和子彈也成功的變成了呈堂證供。

時間,已經過去了十三個小時。

我努力讓自己忙起來,將什麼都忘記了,可是腦海中依然揮之不去的,是莫如行的影子,他一定會沒事的,我不停的告訴自己。

莫如行集團的所有事情,都交給了他的助理去辦,我在忙碌中,接到了莫雨晨的電話。

“嫂嫂,我哥哥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接完莫雨晨的電話,我像瘋了一樣跑到手術室門口,看莫雨晨坐在輪椅上,一雙眼已經哭的通紅。

手術進行了一天一夜,燈終於滅了。

醫生護士手上都是血,他們抬著擔架,從手術室大汗淋漓的出來後,累的快要虛脫,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還是護士幫忙著喊,“誰是病人家屬!”

“我是!”我焦急的喊著,跑到醫生麵前。

醫生拿著一張單子在看,完了抬頭問我,“你跟患者是什麼關係。”

我停頓了一下,回答道:“我是他太太。”

“病人情況確實很危險,子彈離心髒隻有半厘米的距離,全身的血幾乎換了一遍。”

醫生扶著眼鏡,停頓了一下,“不過手術已經成功了,術後隻要不感染,沒有並發症,暫時沒有生命安全,但接下來的幾天還是危險期,不能大意,病人現在在重症監護室。”

安靜的病房,我看見莫如行躺在床上,樣子像睡著了一樣,卻睡的並不安穩,他麵色蒼白,薄唇輕抿,連一點血色也沒有。

我從來見的,都是意氣風發的莫如行,第一次見他毫無攻擊能力。

我忽然變得小心翼翼,連呼吸都變得小心,一步步走到莫如行的床邊,半蹲了下來。

我不敢說話,我怕打擾他休息,醫生不讓我進來的,還是我求著醫生,就讓我進來看一眼。

慕永離開槍要打死我,莫如行幫我擋了一槍,他真的為了保護我,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嗎。

我卻為了讓莫如行保住莫氏,答應放棄他。

我真是混蛋!

眼淚,又不由自主的流下來,我緊緊握住莫如行的手,我發誓這一輩子,不管遇見什麼事。

我再也不會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