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拒絕了他,無論他出多麼吸引人的價碼,這場官司,我們也打定了!

因為案件的情節十分嚴重,受害者又是莫氏集團的繼承人和二小姐。

一個星期開庭。

種種證據確鑿,慕永離入獄。

她隻有一次被探視的機會,就要去勞改,卻致命點名的要見我。

我跟律師協商後,答應她了。

潮濕的看守所,一個鐵門後麵,慕永離被戴了手銬,她蓬頭垢麵的坐在冰涼的地板上,和從前趾高氣昂的她,判若兩人。

失去了從前的驕傲和光鮮亮麗的身份後,慕永離普通的不能在普通。

她鼻梁旁邊有點雀斑,可仍然掩蓋不了她姣好的容顏。

“後悔嗎。”我問她,“你壞事做盡,這是你的報應。”

“兩次殺人未遂,私自擁有槍支,被判三十年。”慕永離在陰暗的環境下,苦笑,“服刑完,我都五十六了。”

她白皙的麵容上,有點髒,頭發遮住了她的眼睛,隻願意用半張臉看人。

我跟她中間隔了一把鐵門,她暗自笑了一會,“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用什麼方法,拴住了莫如行的心?讓他對你魂牽夢縈。”

“我沒有用任何手段。”我平靜的回答。

“是嗎。”慕永離誇張的笑著,笑著笑著眼淚都流出來了,“也許,我真的錯了,太想要得到莫如行的心,卻毀了自己。”

“但是你知道嗎,我是香水集團的大小姐,我從小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偏偏莫如行是個例外。”慕永離再次說出莫如行的名字,灰暗的眼神中,還是閃過一絲明亮。

我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我原以為慕永離會對自己所作所為感到後悔。

可是,她卻沒有。

“我開車撞莫雨晨的證據,是李澤憲提供給你的,除了他,沒人知道。”慕永離笑道:“他想依靠我上位,想爭得過莫如行,所以一次次被我利用,我入獄,他的滋味也不好受吧?”

慕永離怔怔的望著我,笑的失心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得到你,去報複莫如行,一個男人的心在狠起來,比女人要可怕百倍。”

“我們最終是狗咬狗,一嘴毛。”慕永離流下了眼淚。

卻聽見門口的獄警對我提醒道:“十分鍾到了,探視結束。”

“等一下!”慕永離忽然就情緒激動的站起身,雙手牢牢的抓住鐵欄杆,“莫如行醒了嗎?”

“告訴我!”

我看著她癡狂的樣子,點了點頭。

慕永離唇角上揚道:“我就知道,我的槍法不可能那樣準。”

“他醒了,你們會複婚吧?”慕永離嘴唇都青了,顫抖了好久,最終轉過身,“你是他拿命換來的,希望你不要在辜負他。”

我當時跟莫如行並沒有領過離婚證。

隻不過,我爆出出軌事件又為了保護孩子逃跑時,莫氏集團對外聲稱了我們離婚。

家裏所有的東西都沒有變過,包括我們的結婚證,安靜的躺在抽屜裏,好像一切都還是原點,什麼也沒發生過,但心境跟從前不一樣了。

莫如行清醒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冬天的太陽隔著玻璃曬進來,暖意洋洋,我趴在他身上,他用手摸著我的頭發,問我,“範衣,如果我留下後遺症怎麼辦。”

“你還會不會要我。”

我抬起頭,去看莫如行,“如果你不能走,我就用輪椅推著你,你要是不能吃,我用勺子喂你。”

“那如果。”莫如行湊近我耳邊,輕聲道:“我再也不能碰你呢。”

碰我?

我想到後,一瞬就臉紅了。

“那有什麼,這種事,別人也可以代勞啊。”我說完就準備跑開。

誰知莫如行眼疾手快的一把拽住我,反身將我壓在病床上。

我與他對視,他湛黑色的眼眸裏全是我,看了好一會兒,最終不由自主的就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