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總，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顧晏晏麵容嚴肅，一看就是來談正事的。
而司央的表情與顧晏晏如出一轍，這模樣，與之前深情款款表白的他一點兒都不一樣。
顧晏晏見此，倒還是鬆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心中還泛起了一絲失落。顧晏晏不知道自己為何有這樣怪異的感覺，但可以確定的是，這感覺的來源是司央。
司央將一份報表扔到了桌麵上，目無表情道：“這是你工作室這個季度的成績，明顯的不達標。對此，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顧晏晏聽著這話皺起了眉頭，她上前將報表拿過來看了一眼。這銷量什麼的比起上個季度來說確實是少了不少。
“工作室成立快要有一周年了，工作室裏的人都忙著周年慶的事情，訂單什麼的自然就少了。”
“周年慶？誰批準的？”
司央周身散發著冷意，顧晏晏看著這樣的司央，像是從來不曾認識過他一樣。
顧晏晏也有幾分的心驚，但幾秒鍾之後她便冷靜下來了。
“能批準這樣大的事情的人自然是您了。”
顧晏晏還記得一個月前司央就跟她說起了周年慶的事情，也是他讓工作室的人放一下手中的工作放鬆一下的。
但看司央現在的表情，好似完全忘記了自己之前說過的東西。
司央聽到顧晏晏的話，頓了半晌，而後，眸中流露了幾分迷茫。
“我……有說過這樣的話嗎？”
顧晏晏點頭，“這件事情千真萬確，若您不相信的話你去問問那個保鏢大哥，他當時也在場的。”
司央徹底沉默了。
這個空間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凝固了一樣，沒有一個生物是動的。
許久之後，司央才有所動作。他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依舊是目無表情的發著命令。
“周年慶，還是取消吧。”
“為什麼？”
顧晏晏這一聽不淡定了。
“我說取消就取消。”
司央的聲音不自覺地拔高，他的威嚴還在。
顧晏晏以往到了這種時候，通常是會聽司央的話，但今天的她卻有些不一樣……
“工作室所有的人都知道周年慶的事情了，她們都很期待。作為帶領她們的人，絕對不能讓她們的期待落空。”
顧晏晏一字一句說著，每個咬字都十分的重。
司央看著嚴肅的顧晏晏，果然他這個位置很能鍛煉人。
這才多久，他竟然在顧晏晏的身上看到了威儀。
不過，這些東西在他的麵前並不算什麼。
司央抬眼，視線正與顧晏晏對上，他的眸中有些許的戲謔。
他道：“是高位置做慣了，就忘記自己姓什麼了嗎？”
司央的話有些傷人，顧晏晏聽著心裏像是被刮了一個小小的口子。
但表明上，並沒有勾起她的半點波瀾。
“不敢，我隻是覺得您作為一個企業的領導人，言而無信有些不好。”
“誰說我言而無信？”司央問。
“這次周年慶的事情難道還不好說明嗎？”
顧晏晏聽出了司央話語裏的古怪，不過還是如實將自己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司央冷哼一聲，道：“我想，我應該沒有在工作室的那些員工麵前，許諾過她們什麼東西吧。許諾一切的人，是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