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央,你先回去梳洗一番,西部那邊派來人交談了。”
司容的聲音雖然不是特別大,但在這寂靜的回廊裏還是分外清晰的。
可司央就像是什麼都沒有聽見一般,依舊盯著急救室的大門。
“司央!”司容見司央如此,低吼了一聲。
司央還是怔了許久,才回過頭,他斂起了所有的思緒,司容看他不穿。
司容雖然覺著司央臉色怪怪的,但想著隻要他能理會就好了,“司央,我剛才說的話你應該聽見了吧。西部那邊的開發部門想要跟你談談相關事宜,現在就在司氏總部。”
“你去交談不就行了嗎?”
司央覺著很奇怪的一個點,明明他沒有剝奪任何一個人的權利,為什麼這群人總覺得司氏的問題應該由他出麵呢?明明麵前的司容也是公司的一大領導者。
“對方指名要見你。”
司容自然是理解現在的司央,若是對方允許讓他交涉的話,他自然也不會跑掉。
司央聞言,腦中冒出了一個人。
“西部這個案子,我們算了吧。”司央說。
“怎麼能算了?”司容是堅決不同意,他說:“這個案子是你父母的遺願,你努力了這樣多年你,不就是想讓你父母死而無憾嗎?西部那邊的人向來不喜歡與外人合作,而現在那些人卻自動找上門來了,這可是天大的機會啊!你若是放過了這塊肥肉,那麼將會有無數企業將這塊肉瓜分,我們將連殘渣都吃不上!”
司容是想起了他們做了這樣多年的準備,終於得到了回響,而司央卻要一句話將這個案子給打翻,不管是誰,都會接受不了吧。
他也想起之前尹子傲說的話,來這兒之前,他是覺得尹子傲說得過分了。但現在,他卻覺得尹子傲說的很對。
顧晏晏出現之後,司氏雖然還是在擴張,但都在保守的範圍內。但之前的司氏,可大都是在風險中求勝。
他現在想起當年顧晏晏阻攔那事,還是有覺得蹊蹺。他也會想,要是當年他們真的去了西部,沒準這案子在那時候就已經了結了。
司央看著麵前這個司容,看到了他的勝負欲,以前的景象在他腦海裏重播。
“表哥,你果然學不會什麼叫做歲月靜好。”
久違的稱呼,叫司容怔住了。
很早之前的司容跟如今還真是一點兒都不一樣,當他還是少年時,司央還很幼小。
當時的司容已經展露了鋒芒,每天學習的內容比他這個所謂的繼承者學的還要多。
司央以前也會想,司容要是他伯伯的兒子或許他們的爺爺也不會把繼承者的位置給他了。可惜的是,司容是司家大小姐的兒子。
他擁有一個貧窮但有才華的父親,但最終還是因為貧窮被司家人所排斥,最終甚至差點斷送了司家……
司家當時陷入的那場災難,損了家中許多人。
司央記得,他們爺爺死的那天,司容就在身旁站著。
他自那天之後,也變得荒誕,無一絲往日神采。
其實,這段記憶,司容一直不願記起。
當時,爺爺質問他:“我們司家究竟是哪兒對不住你們!你們賠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