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永遠比做來得容易,所以往往說大話的人在踐行他們所說過的話之時,其中的痛苦大概也隻有他們能夠體會了。
因為被慕皓晨一激,這三十個紈絝子弟全都接受了慕皓晨兩萬米的入學考驗,結果還沒跑到五千米就累得和阿白似的,邊跑邊吐舌頭。
慕皓晨很壞,還特意帶了先前和這些紈絝子弟打架的特警在旁邊潑冷水。
“哈哈,太弱了!”
“有錢人家的娃兒就是這麼弱,哈哈!”
“就是啊,不就是兩萬米嗎,怎麼會喘成這樣,真孬啊!”
“就這體質想和我們打架,唉,打幾次輸幾次啊!”
原本就累個半死,現在又被這些“敵人”一激,這些紈絝子弟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可是他們確實很弱,除非他們真能跑完兩萬米,要不然他們注定隻能是對手的嘲笑對象。
“我們是燕京的精英青年,不能輸給這些兵蛋子!”不知道誰吼了一句,那些紈絝子弟暫時打了一針興奮劑,又堅持跑到了八千米。
慕皓晨暗暗點了點頭,他的心理底線是一萬米,隻要這些家夥能跑到一萬米,就讓他們過關。
當然,新教官言出必行,說兩萬米自然不能這麼輕易“減刑”,要不然以後這些家夥就會和自已討價還價。
不過到八千米左右這個點時,這三十人開始分化了。
能跑的繼續跑,不能跑的開始在操場上走的也有,趴在地上呼哧呼哧喘氣的也有,直接一下子躺在地上動不了的也有。
慕皓晨覺得有必要給這些家夥打點氣,於是就大喝一聲:“說到做不到,你們還能算是男人嗎?你們跑不完可以,就算是走也得給我走完兩萬米!先前誰在說你們是燕京的精英青年,精英青年就是這副病貓的模樣嗎?”
許多人都覺得自已到了極限了,可是為了“精英青年”這四個字,他們還是站了起來,咬牙堅持。
這些家夥都很重視麵子,平時都是吹牛吹得天上到處飛的主兒,誰要是不信他們的話,他們就會和誰翻臉。
現在他們說要跑兩萬米,說自已是精英青年,說自已不能輸給兵蛋子,可要是他們都做不到,以後就沒臉在這支隊伍裏混了。
還沒進去就被踢出來,他們的家裏人也會跟著丟臉啊。
不為別的,為了麵子,他們豁出去了!
可是實力永遠是一切行動的後盾,沒有實力,一切牛皮隻能是牛皮。
跑到九千米的時候,三十人倒下了二十七個,剩下三個還在苦苦支撐。
跑到九千五百米的時候,剩下了兩個;
九千八百米處,剩下了最後一個;
這最後一個,最終剛好倒在了一萬米處。
兩萬米的入學考試,沒一個合格,甚至連合格的及格線都達不到。
慕皓晨搖了搖頭,自已還是太高估這批紈絝子弟了,想當初自已七歲的時候跑個一萬米跟玩兒似的,而且還跑的是上行的山路。
有錢人家的娃兒就是嬌氣啊!
“慕教官,我們盡力了……”跑到一萬米那家夥距離慕皓晨最近,他翻著死魚一樣的眼睛,有氣無力地說道,“對不起……”
聽到這家夥的道歉,慕皓晨的心忽然一軟。
他一直以為這些家夥是隻懂得吃喝嫖賭的花花公子,沒想到他們竟然也會為了沒完成任務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