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親眼見到鍾大寶的屍體了嗎?”接到南川市打回來的電話,盧義冷道,“好,很好。鍾大寶的一家人都在你那兒吧?好,你現在就帶著他們一家子去南川市特警部隊鬧事,事情鬧得越大越好。”
電話那邊的人問道:“門主,需要鬧出人命嗎?”
盧義嘿嘿冷笑道:“是的,多帶些記者去。反正鍾大寶的母親和弟弟都是將死之人,他們因為氣憤而出了點什麼意外的話……嗬嗬,你明白了吧?”
“好的,放心好了。”那邊的人信誓旦旦地說道,“門主,我一定把這件事情辦得妥妥當當,您就等明天早上的消息吧。”
有錢能使鬼推磨,盧義的能量還是蠻大的。
第二天一大早,一支浩浩蕩蕩的鬧事隊伍便已經圍堵在南川市特警部隊門口。
這支鬧事隊伍敲鑼打鼓,打著白布紅字橫幅,一路吸引了眾多圍觀的人跟著過來。
“南川特警逼死人命,嚴懲凶手!”
“血債血償,天經地義!”
這群人為首的是一個五十多歲卻已經滿頭白發的中年女人,她邊走邊嚎:“大寶啊,我的大寶啊……”
在她旁邊,分別是一個骨瘦如柴、麵黃肌瘦的年輕人和兩個不到二十歲的女孩子。
這三人攙扶著中年女人,也是一邊走一邊抹眼淚。
一大群記者跟在這支隊伍身後,進行現場直播:“聽說昨天晚上,南川市特警部隊中有嫌疑犯自殺。這位嫌疑犯尚未定罪,家屬懷疑是遭到特警非法暴力毆打致死,正準備向特警部隊討回公道。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還請各位觀眾拭目以待。”
這群記者當中,有一個女記者跟在人群後麵,眼中帶著仇恨的目光。
這位記者就是上次準備敲詐李玫和杜照的毛虹虹,聽說南川市特警部隊出事兒了,她第一時間便跟過來了。
上次因為被慕皓晨擋了一手,結果沒敲詐成功,反而被慕皓晨擺了一道,這讓她一直耿耿於懷。
“一定要讓那個女警和那個可惡的男人好看!”毛虹虹心裏暗暗想道。
她相信,自己這一次一定不會失手!
一大群特警圍在了部隊門口,不讓這些人進去搗亂。
他們隻拿著防暴盾牌,手上連警棍都沒拿,足以表明他們的心思:隻是攔人,絕不傷人。
鍾大寶的母親停了下來,那支“鬧事大隊”也跟著停了下來。
鍾大寶母親沒有往裏麵衝,而是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你們這些狼心狗肺的家夥,還我兒子命來,嗚嗚……”
“還我哥哥命來!”鍾大寶的弟弟鍾小寶大吼一聲,那蒼白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病態的潮紅,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
“唉呀,都把人家親人氣出病來了!”所有記者唯恐天下不亂,立刻拿起照相機“哢嚓哢嚓”,現場直播的記者更是張開了嘴,如同機關槍似的吧嗒吧嗒說了一大堆東西出來。
這些話無疑就是特警部隊不給人答複,故意拖延,想讓家屬不了了之,把人家家屬氣得吐血之類的。
“小寶,小寶啊!”看到自己小兒子都吐血了,鍾母大急,關切地大喊了幾聲。
鍾小寶好久才緩過一口氣來,連連說道:“媽,我沒事,讓他們給我們一個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