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雄站在盧文哲的身邊,神情似乎不但高興,臉上毫無表情。
看到項崢羽的時候,也不像以前那樣滿臉帶笑地打招呼了。
項崢羽走過去,和盧文哲互相拍了拍肩膀,兩人之間的情義不言自明。
“孩子怎麼樣?”盧文哲問道。
“挺好,我帶他去做了心理疏導,沒有心理陰影了,敢一個人在家。”項崢羽說道,“兄弟的鼎力相助,我無言以報,今天就多喝幾杯吧!”
“嗬嗬,行,一會兒再給你找個美女代駕。”盧文哲笑道。
“那還是算了。”項崢羽馬上說道,“我那次在麗晶喝醉了,是誰把我送回去的?”
想到那根落在床上的長發,項崢羽還是忍不住問道。
雖然他曾經懷疑過是蕭惠,但是他從來沒有問過蕭惠,蕭惠也從來沒有說過,這件事兒始終在他心裏。
“你小子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盧文哲吃驚地看著項崢羽,“這麼久了,你還問這個?”
“我真不知道,誰跟你裝了?”項崢羽叫屈道。
“嗬嗬,你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盧文哲意味深長地看著他,“蕭惠送你回去的,你居然不知道?”
項崢羽笑了笑,“我真不知道,我真的醉了,什麼都不知道。”
“你就裝吧!”盧文哲笑道,一副毫不相信的樣子。
得到了這個肯定的答複,項崢羽心裏頓時喜滋滋的,果然是蕭惠!那根長發果然是蕭惠的!
難道上天真是冥冥中注定要讓蕭惠闖進他的生活?如果不是這根無意中落下的長發,左梅和他之間的關係是否能夠在那一次化解?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項崢羽不由得在心裏自嘲了一下,如果人生有如果就好了,他一定選擇在十年前遇到蕭惠,而不是左梅。
如果真的注定他們要在一起,現在這個時間出現在彼此的生命中也不算晚,感謝上天的眷顧吧!
林雄站在旁邊,始終沒吭聲,甚至都沒有和項崢羽打個招呼。
項崢羽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小夥子今天怎麼不開心?有事兒啊?”
林雄苦笑了一下,依然沒有說話,眼神裏滿是落寞。
盧文哲對項崢羽使了個眼色,“走吧,我們進去說。”
三個人一起往樓上走去。
來到一個小包間,項崢羽主動點菜,要的都是隨園的特色菜。
菜點好了,項崢羽給他們倒茶。
他發現林雄整個人好像都變了,變得悶悶不樂的,愁眉苦臉的,以前那個陽光開朗帥氣的小夥子完全看不到了!
這是為什麼?難道在海洲日報工作得那麼不開心嗎?還是失戀了?
林雄家裏不缺錢,父母也都好好的,沒有什麼值得煩惱的事情,除了工作這點兒事兒,戀愛這點事兒,還能有什麼事兒?
“林雄,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麼事兒了?”項崢羽關心地問道。
林雄看著項崢羽苦笑了一下,一種深深的失落湧上心頭,許久他才開口道:“項叔,我,我被餘育成開除了”
“什麼?”
這句話就像驚天炸雷一樣震驚了項崢羽!
“被餘育成開除了?憑什麼?他狗日的憑什麼開除你?”項崢羽怒不可遏地說道,他真想現在就找到餘育成這個畜生,痛打這個狗日的一頓!
奶奶的,那一次他調戲湯雷雷的時候就應該直接給他廢了!他瑪的這人就是個孽障,隨時都會害人!
盧文哲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毫不在意地看了一眼林雄:“就那麼個破單位,你還留戀他幹嘛?有那樣的領導這報紙還能有好?你早離開是明智的!大丈夫何患無工作,舅舅的公司隨時歡迎你!你想要什麼樣的工作都可以,隨你挑!”
可是,林雄卻是一點兒都聽不進盧文哲的話,他不是愁工作,他不工作也不會餓死,去找一份別的工作也很容易。
問題的關鍵是,他是個有新聞理想的人。做新聞是他一直以來的夢想,他很希望自己能夠利用手中的這支筆,記錄下這個時代的變遷,他願意一輩子都為新聞事業兒奮鬥!
可是,沒想到自己剛進海洲日報幾個月,就被餘育成這個畜生給設計陷害了,被他一票否決給開除了!
想想他都覺得冤枉啊!這份屈辱纏在他的心裏,讓他無法釋懷!很多次,他都想去單獨找餘育成單挑!
他瑪的,為什麼要這麼陷害他?
“林雄,你告訴我,餘育成憑什麼開除你?”項崢羽再次問道,他一定要知道這個事情的過程,他感覺餘育成是故意的,林雄是他介紹進潁州報業的,是不是因為這個餘育成就如此對待林雄?
林雄欲言又止,想說卻又無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