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轉身走了,給了李根一個華麗的背影,她還不至於大半夜的跟他這麼一個無趣的男人自找沒趣。
第二天一早,知了從幫忙照顧的一個孩子身邊醒來,這個時候,天已經大亮,出了帳篷看了一眼,李根他們肯定早就出發去了山裏了。
知了站在帳篷門口,稍稍思量了一下,轉身就去找葉果與顧政霖了。
雖然,羅建國跟她說了,今天讓她跟著他們這幾個受傷的人以及葉果一起回去,但是,她又改變主意了,她不想就這麼回去了。
昨天晚上她跟著一個本地的小女孩誌願者,兩個人也很聊的來,一起幫忙照顧幾個小朋友,他們的家人也都是受傷了,這種能幫助他人的感覺真的挺好的。
所以,她決定不回去了。
等她見了葉果與顧政霖,又說了她的想法後,他們也並沒有說什麼反對的話。
而且,葉果也挺支持知了的,當時就想給她一個“最美誌願者”的稱號。
等知了轉身走了後,葉果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不禁感歎道:“這愛情的力量可真是偉大,知了為了這個李根可真是連人生價值觀都發生了改變。”
“那你說說都是什麼價值觀?”顧政霖撐著拐杖站了起來。
葉果回頭,忙過去扶住顧政霖,又想了想這所謂的價值觀,半開玩笑道:“以前的知了,她的人生價值觀就是自己瀟灑自己高興,你再看現在,明顯就是我因你而精彩……”
“嗬……”顧政霖忍不住嗤笑出聲,“這算什麼人生價值觀?”
“哎呀,你別管別人了,你這到底能不能走?”葉果還是很擔心的樣子,可她又背不動人高馬大的顧政霖,隻能小心翼翼地扶著。
“沒事,我還不至於這麼矯情。”
葉果問了,顧政霖自然是說沒事,他一個大男人難不成還能讓一個女孩子看出他的脆弱來?
葉果一聽他這話就知道這就是男人逞強的通病。
“受傷了就是受傷了,這不是矯情,該歇著那就得歇著,該躺著那就得躺著,總是動不動就沒事沒事地掛嘴邊,你難道是超人,你怎麼不扔了這個拐杖改總跑呢?”
葉果扶著顧政霖一步一步地出了帳篷,她這嘴上可是一點兒不客氣。
顧政霖聽進耳朵裏的雖然是一頓數落,但溶進心裏卻是比蜜還要甜。
這次受傷對於顧政霖來說,雖然是一件不好的事,但是,因為葉果的突然出現在這裏,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他覺得他這就是妥妥的因禍得福。
顧政霖覺得他的那個葉果終於又回來了。
聽著葉果字字如針刺一般的數落聲,顧政霖臉上隻有濃濃的笑意。
“你老傻笑什麼?”葉果終於看不下顧政霖一直笑而不語的模樣,忍不住問了出來。
“沒什麼,就是高興。”顧政霖直接說道。
“你是不是腦袋也受傷了?還是說進水了?怎麼感覺你現在傻不拉幾的?”
葉果盯著顧政霖有些胡茬的側臉,更加的黑了,也不知道就好不洗澡了,反正整個人都挺髒的。
“那你是不是就喜歡傻的?”顧政霖突然回頭看了葉果一眼,並笑著問道。
葉果眼神一怔,心道,你怕是魔怔了吧?
我為什麼要喜歡一個傻子?
“傻子都是騙來賣錢的,可是你這個傻子太醜了,還這麼髒兮兮,又成了一個殘疾,怕是賣不出去了,所以我不喜歡。”
葉果故意說道。
顧政霖聽了,心裏依然是樂開花的一種狀態。
反正現在,不管葉果說什麼,他聽到的就隻有“歡喜”兩個字,心裏嚐到的也隻有“甜蜜”兩個字。
所以,顧政霖感覺在自己的人生中,隻有這一刻才是最幸福的。
返回市區的車已經安排好了,羅建國也一早就進了山裏,這會兒,顧政霖以及其他其他三位受傷的戰友直接上車回去就行了。
再加上一個司機,還有葉果,一共是六個人,開的是七座的車,鬆鬆地就坐下了。
顧政霖與葉果坐在了最後邊。
路上,葉果來回看了看他們幾個受傷的人說道:“你們回去是不是都要先去醫院再進行一下檢查?”
在災區,畢竟條件有限,也都是在臨時配備的醫療車上進行的檢查與治療,畢竟不夠全麵。
尤其是顧政霖,說是骨折了,就這麼簡單地搞了兩個木板一捆綁,這也太原始粗暴了吧?
這個時候,坐在前邊的一個小戰士說道:“我這也隻是皮外傷,回去休息幾天就好了,我們顧首長那個肯定是需要去醫院再做一下檢查的……”
“聽到了吧?”葉果再看向顧政霖說話的時候,這眼神明顯就淩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