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汐聽著霍少霆氣憤的責問,心生疑惑,那天她生病發燒進臥室睡了,並不知道唐盛宇進臥室了。
“進臥室就一定要幹什麼嗎?上床就不能隻是睡覺嗎?”
洛子汐也不知道哪裏來的怒氣與勇氣,聲嘶力竭地辯駁著。
霍少霆猩紅的雙眸如怒火噴張,吞噬著洛子汐。
那天她莫名其妙地大中午的洗澡,他回到家跟她辦事時她也是異常的敏感虛弱,讓他怎麼去相信她與他什麼事都沒有?
“你是想告訴我你們的友情純潔呢?還是想告訴我你們的愛情高尚呢?”
“......”
“唐盛宇大四那年他給我說他喜歡上了一個大一的女孩兒,他決定他要陪她走過大學四年的生活,他在法國,他告訴我,他為了他摯愛的那個女孩兒學做菜,他這輩子隻想為她下廚房,隻是我不知道他一直在我耳邊重複的那個女孩兒竟是你。”
霍少霆笑得譏諷瘮人。
“......”洛子汐隻覺得天旋地轉,這些話唐盛宇從沒有跟她說過。
“很感動吧?我當時對他所說的那個女孩兒也挺感興趣的,不過沒有機會認識罷了,隻是沒想到他整日在我耳邊炫耀的那個女孩兒竟然會成為我的女人。”
霍少霆肆意地笑著,傾身俯在她眼前,抬起她的上巴,冷冽地說道:“既然天意如此,你就該徹底斷了與他的關係。否則,你們兩個隻能一個在天堂一個在地獄。”
霍少霆說完又一次甩下她,瀟灑地離開。
但他留下的危險氣息還在。
洛子汐來不及思考一切,更顧不得眷戀他曾經的溫暖,更是絲毫感覺不到自己疲憊的身軀,加快腳步地離開,開車直接去了唐盛宇的別墅,看不到他是死是活,還是傷了殘了,她就是莫名的不能心安,所以她一定要找到他。
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著。
洛子汐就像是一個迷路的羔羊,渾身都是無家可歸的可憐模樣,她淋著雨,想盡一切辦法地像門口的工作人員打聽著唐盛宇的下落,可關於他的事情半個字都沒有打聽到。
洛子汐落寞悲涼地離開,接著又跑到盛唐集團,也沒有人知道,他基本就沒有去上過班,洛子汐跟走火入魔了一樣,瘋狂地找尋著唐盛宇,又接著跑了幾家海市的醫院。
一直跑到下午四點多,她仍然一無所獲。
她一天未盡一口水一粒米,卻不曾感覺到半點饑餓。
垂頭喪氣地回到家,洛子汐才感覺到自己已是疲憊到身體虛脫了一樣。
她繼續撥打了一遍唐盛宇的電話,還是在關機狀態。
洛子汐像是拚著最後一點力量給他發了一條留言。
【唐盛宇,開機收到信息後記得回電話給我。】
她緊握著手機,手指顫抖,她強支著虛弱的身體,走進浴室,放了一池的熱水,把自己早已冰透的身體浸在熱水之中,慢慢地恢複知覺,慢慢地暖起來。
身體可以靠熱水回暖,可那顆冰涼的心,卻依然的冰涼,猶如被晾在了冰天雪地裏一樣,凍得發疼。
洛子汐終於清爽幹淨地從浴室出來了,換上薄絨的睡衣褲,自己去倒了一杯熱水捧在手心,回到臥室就鑽進了被窩裏,靠在床頭。
突然有一種到了冬天的感覺,渾身的冷寒,僅僅靠手裏的那杯熱水來溫暖自己。
懷疑自己是不是淋雨又發燒了,抬手摸了摸額頭,冰涼的,沒有發燒,那就是天真的冷了。
她一口一口淺抿著發燙的熱水,直到喝完都沒能讓自己的心暖起來。
神情恍惚消沉地側在被窩裏,
少霆今天應該不會回來了。
她的心想念地扯痛,無力又無奈地閉上了眼睛,眼角有淚水滑落。
或許,他會從此厭惡自己吧!
他最痛恨被欺騙。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第二天她在噩夢中驚醒過來,嗓子灼燒般的疼痛。
渾身酸軟無力,小腹隱隱作痛,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堅強地從床上爬起來衝進衛生間,果然是大姨媽來了。
昨天淋了一天的冰涼的雨,現在才會被寒冷侵襲在身體,引起了大姨媽痛。
簡單地洗漱一下,鏡中倒映著她青紫的嘴臉,用手拂過,依然撕扯的疼,病容憔悴的窘態讓她不忍多看自己一眼。
她熱了一杯牛奶暖在手心,再次窩在被子裏,想尋找一絲溫暖,希望緩解一下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