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片肮髒的地方,又是一片純淨的地方。肮髒得蒼蠅到處亂飛,臭味撲鼻,一堆堆濕漉漉的垃圾底下爬滿了蛆蟲,讓人看了惡心,難忍;但是這裏又是純淨的,純淨的是那些靠撿垃圾為生的人們,他們每個人的心靈都如白紙一般白,沒有任何汙點,簡單知足。
每天早上,你會發現一群婦女在這垃圾堆裏撿垃圾。在垃圾堆旁邊的是婦女們的孩子,他們正在認真的讀書寫字。這些孩子一般沒有學校收留,所以他們隻好在垃圾堆旁邊撿些破舊的書本和筆來充當學習用品。
每當有垃圾車來倒垃圾時,婦女們便蜂擁而上視垃圾如命地爭搶可回收性垃圾。不管倒下的垃圾有多臭,多髒,他們都覺得那是生命中的寶貝。他們會不顧一切地,在這滿是蛆蟲的地方摸爬滾打。
垃圾車司機站在車門前笑嗬嗬地看著這些婦女在爭搶垃圾。從他的笑臉中,我不知道他在笑些什麼,也許內心覺的這個社會太可笑了,或許幹脆赤裸裸地取笑這些撿垃圾的人。不得而知。
但是,當阿星走到垃圾場看到這一切的時候,真正的內心感受是這樣的——這個紛亂的爭搶場景跟現代日益劇增的社會現狀不相吻合,有種想笑的衝動——都什麼年代了,竟然還有這麼多人要搶這些垃圾,怎麼可能?於是阿星和丁力遠遠地看著笑——哇咦哈哈……
等阿星笑完,丁力拍了拍阿星的肩膀問道:“星哥,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
阿星揉了揉笑出眼淚的眼睛,說:“有些事情是無法用科學來解釋的,我們來這裏揀垃圾的,總之你按我說的去做就行了。”
丁力想了想,還是不理解阿星的話,於是再問道:“不是說去搞的軍火嗎?怎麼?我還是搞不懂啊。”
阿星走到垃圾場中央,一邊尋找些什麼一邊說:“你不要問了,等會你就清楚了,我們趕快行動。我們隻揀垃圾內褲,記住隻要三角褲,其他的都不要。”
丁力摸了摸頭,還是一頭霧水不知天,但看阿星已經在找垃圾內褲了,就隻好跟著去找垃圾內褲了。
丁力和阿星埋在垃圾堆裏頭仔細找垃圾內褲,看見垃圾就好像看見寶貝一樣拚命的衝上去揀。跟那些撿垃圾的人一樣。唯有以區別的是,阿星他們隻撿垃圾內褲,且是三角內褲。
倒垃圾的司機看著阿星和丁力衣服穿的那麼幹淨,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揀垃圾。於是呆呆地看著他們。
阿星見倒垃圾的司機在看他,於是衝那司機罵道:“看什麼看?沒有見過天才嗎?”
倒垃圾的司機一聽,趕緊把頭看向天空,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但兩腿在發抖,生怕阿星他們過去打他。事實就是這樣,一些自以為是的人往往看不起一些實實在在的窮人,當一些比他高一層的人給他點顏色時,他便什麼都不是了,其實類似倒垃圾司機這些人內心對這個世界充滿了不自信的危機感。
阿星他們為什麼揀垃圾內褲呢?而且隻撿三角褲。在場的人無不為阿星他們的行為覺得怪異。但如我所說的那樣,在這垃圾堆裏撿垃圾已經跟社會有著莫大的脫節,這樣看來,去撿垃圾內褲也就不足為奇了。
阿星他們在垃圾堆裏找了一天,撿了滿滿一箱子的三角內褲。阿星拿著箱子掂了掂,覺得已經夠了,於是打道回府了。阿星與丁力回到家,洗了個痛快的熱水澡,再換上幹淨的西裝,垃圾堆的所有元素一下雲消霧散了,相信誰也看不出他們剛從垃圾堆回來。隻有放在桌麵上的三角褲還有些蒼蠅光顧著。
阿星和丁力穿戴完畢後,邊匆匆提著箱子出門了,一群蒼蠅跟著箱子猛飛,最後箱子進入了電梯,蒼蠅才在走廊上跟蹤失敗。
阿星和丁力穿帶著箱子到了一家超豪華的大酒店頂層的一間總統套房門外。阿星敲了敲門。過了一會,門開了。出來一頭會說話黑色母豬,母豬開門便說:“今年過年不收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