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軍…嗯……”
畫麵徒然一轉,方才身下承歡的女人,忽然褪去紅潮,堅定地看著他說,“督軍,我從來都沒有背叛過你。”
“碰——”
一聲劇烈的槍響,血液濺在他的臉龐,還是熾熱的。
“唰!”雙眼猛然一睜,黑漆漆的一片,四周靜的可怕。
原來是夢……
那副畫麵瞬間映入腦海,子彈穿過她胸膛那一頃刻,一種前所未有的空落感,仿佛壓在他心頭,無法呼吸了。
他起身將衣服穿好,不自覺的便走到了阮暖被關押的柴房門口。
“吱呀——”
司修笙將門推開,這裏和外麵大雪紛飛一般冷。
他看在蜷縮在角落裏的阮暖,麵容蒼白,嘴唇已經幹裂開來,眼瞼下一層青色,這顯然已是被寒天雪地的冷,凍得無法入睡,身上深深淺淺的傷口,觸目驚心。
一時間話語卡在喉嚨,說不出口。
她疼的意識清晰,這寒冬夜晚分外冷,血液都要停止流動了,疼痛感增加數倍,哪怕是他輕微的腳步聲,她都聽聽的清楚。
阮暖幹裂的喉嚨,聲音嘶啞虛弱,“督軍?”
他微微一頓,阮暖明明是閉著眼的,卻能知道是他。
“你怎麼知道是我?”
她虛弱一笑,“以前我便是在司府數著時間等你回來,豈會認不出?”
他唇閉未語,看著她的模樣,心情前所未有的複雜,他沉聲道,“告訴我,那個奸細是誰,我放你離開。”
阮暖羽睫微微顫了顫,睜開了眼,看向司修笙那雙清幽深墨的眸子,她想說是鍾暖暖,可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難以開口。
說了又怎樣,他會信麼?
鍾暖暖於他而言,是摯愛,是心頭寶,她隻不過一根草,哪敢挑戰鍾暖暖在他心中的地位。
若是這樣說了,恐怕他會更加遷怒於她,認為她是因為嫉妒在挑撥離間!
她不能說鍾暖暖,也不能汙蔑任何人,惟餘沉默,是最好的答案。
麵對阮暖的沉默,司修笙心中不由一惱,他都已經做出這麼大的讓步了,她還是不願意將那人供出來麼?
難道那個人,真的是她的情人不成!
想到此處,他頓時淩然萬分,“阮暖,你不說,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他的目光冷的可怕,仿若是一個野獸,要將她吞噬殘滅一般。
那一刻她仿佛真有種瀕臨死亡的溺水感,但是她並不害怕,因為或許現在死對於她是最好的選擇了。
阮暖笑了,“你不是本來就想殺了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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