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漫長的虐打,終於結束。
哐——
盧向榮走了,整個房間隻剩下阮暖和盧盛。
四下安靜。
他從衣櫃裏走出了出來,阮暖此時衣衫襤褸,又添了許多新的傷口。
阮暖雙眼空洞,了無聲息一般,如同被人遺棄在角落的玩偶,破碎殘缺。
盧盛心口狠狠地揪在一起,看著眼前的阮暖,不是滋味。
明明隻是第一見的女人,他卻有許多不知名的情緒聚集在心頭……一時之間,開口難言。
百轉糾結,他最終道,“你沒事吧。”
說出這句話,阮暖回了神,輕笑道,“你說呢?”
盧盛抿唇成一線,沒有開口。
阮暖起身將大衣套在身上裹好,冷然道,“你這傷口在腿部,不方便行動。他大多晚上來,你注意點。”
“嗯。”
盧盛應下,現在也不是什麼逞強的時候,等他好了,他定要帶這個女人離開!
……
幾日後。
盧盛身體素質好,一下子便就恢複了身體,傷口也好得差不多。
“於城!”屋子裏頭傳來阮暖的聲音,他連忙進了屋子。
幾天相處下來,他不再是一開始那個拿槍抵著她的凶狠男人,反倒是他有些怕她嘮叨。
阮暖板著臉道,“不是說了,不要到外麵走動嗎?要是被人發現了,看你怎麼辦!”
一見阮暖發怒的模樣,盧盛不由得想笑,“好了,不會出事的。”
阮暖見他敷衍的模樣,好像說什麼,便聽得踏踏的腳步聲傳來。
阮暖神經繃緊,還未開口,盧盛的人影早已消失不見了。
這幾天她與盧盛仿佛形成了一種無形的默契,就算不用她說,兩人聽見陌生的聲音,都會警惕萬分。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了。
是盧向榮…她眼眸微微一動,她仿佛早已經麻木了,雖然依舊恐懼,但不會抖的如同糠篩一般了。
而今天盧向榮怎沒有一如既往的掏出手銬,而是說道,“今天你跟我出去。”
出去?
阮暖心頭一緊,戒備地看向他。
盧向榮揚揚手則道,“來人!帶她去梳洗打扮。”
阮暖眼眸看向衣櫃,對上盧盛的的眼眸,她給予一個安慰的眼神,輕輕搖了搖頭。
盧盛會意,心裏雖有些急躁,但也強製壓下去,沒有輕舉妄動。
打扮過後,阮暖被盧向榮帶到了高級會所。
外頭矗立著紅喜牌子,上頭寫著司修笙先生與鍾暖暖小姐的新婚之喜……
阮暖眼眸微冷,嘴角噙著半分譏諷的笑意,想在數月前,他也曾要娶自己,現在倒是轉眼便娶了鍾暖暖。
真是可笑!
盧向榮低聲威脅道,“今天給我風風光光的,別給我丟臉了,別向司修笙訴苦,否則有你好看的。”
阮暖羽睫微微一顫,應道,“知道了,盧少。”
見阮暖答應的爽快,便將她的手挽在自己的手臂裏,一同走進了會場。
會場內,奢華明亮的歐式舉行水晶燈,波斯製造的羊毛軟毯,處處彰顯著低調的華貴,衣香鬢影,整個會場氣氛優雅別致。
阮暖目光四處遊蕩,卻對上那雙冷清熟悉的眼眸,心下咯噔一聲,手裏酒杯不禁握緊了幾分。
司修笙果然是景城女人最想嫁的男人,就他這張臉和冷清的氣質,便讓人眼花繚亂。
盧向榮順著阮暖的目光看到司修笙,強行將她摟入懷中後,朝司修笙招了招手。
鍾暖暖一身禮服明媚動人,挽著司修笙,走向了她和盧向榮。
“喲,鍾小姐今天可真漂亮。”盧向榮笑得諂媚著。
鍾暖暖微微一笑道,“哪有,盧少分明美人在側,還誇我美,不怕阮暖吃醋嗎?”
盧向榮笑了笑道,“阮暖不愧是司督軍調.教出來的女人,很受用。”
最後三字意味深長,充滿著曖昧,司修笙看都未看阮暖一眼,而是冷聲道,“盧少客氣了。”
“砰——”
突然,巨大的槍響,隨之“啪嗒”,水晶燈四分五裂從天而降,瞬間會場燈光一黑。
碎片飛馳,阮暖還未來的急閃躲,卻忽然一股強大的強行拉開,整個身子傾了過去,跌入結實有力的懷抱之中。
整個會場顯然了慌亂,伸手不見五指,嘩然全場,有人驚叫起來,四處躁動開始人擠人。
而她……
聞到了那股清冽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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