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星期以後，蘇若溪雇的專家組這邊就有了重大進展。
這天蘇若溪接到了龍澤的電話，張楚南和她一起到了安氏集團的製藥基地。
因為這個研究是瞞著蘇若男秘密進行的，研究的這段時間那些專家也不和外界聯係，這是安氏集團的重大機密。
會議室投影大屏幕上顯出了一組組物質原子結構畫麵，正是金風玉露裏所有化學物質的結構圖。
一個專家拿著紅外線標注器對蘇若溪進行詳細的解說。
“隻要找到一種物質，破壞掉龍甲芳香烴中的苯環結構，產生化學反應讓龍甲芳香烴變成二氧化碳和水，這個問題自然就解決了！”那專家道。
蘇若溪聽得很認真，她也注意到了這專家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並沒有成功的喜悅，反而表情凝重。
顯然，這事情沒那麼輕鬆。
“有什麼難處盡管提出來！”蘇若溪正色道。
那專家道：“我簡單推算了一下，這種物質以及它的衍生物的分子結構式最起碼有十幾萬種，我們需要在十幾萬種可能的結構式中找出一種正確的！”
十幾萬分之一，蘇若溪當然知道這種概率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
“那豈不是要進行十幾萬次試驗？”張楚南道。
“這當然是最笨、最原始的方法了！”專家道。
“科學研究看起來很高大上，其實就是從無數次的失敗中尋找成功。你知道諾貝爾為了研究炸藥失敗了多少次，好幾次差點把自己給炸死，愛迪生為了選擇一款合適的材質做燈絲，也進行了幾萬次的試驗。”
十幾萬次試驗，這得研究到猴年馬月？
專家也給了蘇若溪一個模棱兩可的預期，即使是運氣爆棚也得一年時間，蘇若溪肯定是沒法等的。
想到自己之前信誓旦旦地要求他們一個月內研究出技術，蘇若溪都覺得自己有點好笑。
專家又補充了一下：其實這十幾萬種可能中的很多都可以去除掉龍甲芳香烴，但是會破壞金風玉露中有用成分的物質結構，大大降低金風玉露原有的療效。
這一點蘇若溪當然不會同意了，她寧願金風玉露不上市，也不會上市一款差錢人意的產品。
蘇若溪道：“沒有快捷的辦法嗎？哪怕快一點點也行，你們有什麼要求盡管向我提。”
專家道：“蘇老板，我們知道你的誠意，但這是我們的最大力量了！”
“有一種辦法，倒是可以在幾天時間內就得出結果，準確率接近百分之百！”
“什麼辦法？”蘇若溪顯然還不放過這哪怕一線的希望。
專家道：“有一種高級模擬計算機，可以虛擬模擬試驗，十幾萬種試驗的模擬，計算機在幾天的時間內就能完成。不過，這種計算機都是航天事業和國防事業使用，如果沒有很高的軍方背景，這方麵不用想了。”
蘇若溪和張楚南相視一望，不由得撇了撇嘴，這剛燃起的希望直接澆滅的幹幹淨淨。
蘇若溪家隻是比普通商人的實力雄厚一些而已，高級軍方背景，別逗了！
不過，專家的話讓蘇若溪更加肯定了白破軍擁有這項技術，因為白破軍就擁有馬來當地深厚的軍方背景。
“蘇老板，我們是繼續還是……？”專家對蘇若溪問道。
“繼續！”
不等蘇若溪回答，張楚南直接插了一句。
這專家說的一切如果是真的，雖然在他們看來很難，但在張楚南看來就未必了。
因為這些人不知道，科學雖然是科學，但科學有時候也看運氣。
愛迪生當初如果運氣爆棚，第一個就用鎢絲作為燈絲材料，那他的成功可以大大提前，省去了那一係列的曲折。
運氣，偏偏就是張楚南現在自由掌控的東西。
上次從唐家搶來這個秘方，就是他憑借運氣成功從兩千多種藥草中準確選出了兩種藥草。
但那一次張楚南幾乎耗盡了他之前積累的所有金色氣運，兩千選二尚且如此，何況十幾萬中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