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沐言撇了撇嘴,心想默哥你真潮啊,學人家玩車震!小心閃到腰吧!
在片場附近,陳沐言看到了EVEN,他坐在一張折疊椅上,似乎是在看著劇本,隻是翻頁的平率透露出他此刻正煩躁著。
陳沐言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招惹他,可是轉身沒走兩步,EVEN就叫住了他,“既然來了,怎麼連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這小子可真是沒變啊。陳沐言訕訕走過去,隨意地問:“拍攝的怎麼樣啊?”
EVEN把劇本往旁邊一扔,冷著臉說:“你對楚靳應該還蠻了解的吧,好像他什麼都願意跟你講。”
“大概我是圈外人吧。”陳沐言拉開一旁的椅子坐下,四周是正在準備中的工作人員,被這一片忙碌的景象所環繞,仿佛他與EVEN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
“那他有沒有告訴你,為什麼逼我接了這個工作之後卻又對我不聞不問?”
陳沐言頓了頓,“你是真的喜歡楚靳嗎?還是依賴他?”
“怎麼,我回答你之後你好爆料給雜誌嗎?”
“我對爆料什麼的一點興趣都沒有,陳之默值得爆料的消息可比你多的多。不過楚靳曾經說過,愛一個人和依賴一個人是不一樣的。愛上一個人,他依然可以完成自己應該完成或者想要完成的事情。比如我曾經喜歡過一個女同學,但是這並不影響我成為一個醫生。但是依賴一個人……就是沒有他你會不自信無法做好一件事情。”
EVEN冷笑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沒有楚靳在我身邊,我就會不自信了?”
“不是,我是想告訴你,也許楚靳總是給你工作然後又不管你了,也許隻是想證明,你並不是隻是依賴他。”
EVEN沉默了,陳沐言緩緩起身離開。
他逐漸遠離了攝製組,來到了小溪的源頭,那是一處小水潭,非常清澈,幾乎能看見潭底的岩石。陳沐言來了興致,把鞋子往岸上一丟,試著踩下去。
看著並不深的水,等不小心溜下去的時候才知道竟然差不多到了藥劑,隻是他一屁股坐到了潭底,喝了幾口涼水,嗆到了氣。
當他起身扒在岸邊的時候,看見了一雙噌亮的皮鞋,順著休閑西褲向上看去,是高誌陽那張倨傲的臉。
陳沐言心中咯噔一下,這家夥好像蠻討厭自己的,不會趁機把自己壓到水裏淹死吧?
“哼。”高誌陽扯著嘴角笑了笑,頓時潭水的溫度下降到讓陳沐言渾身打顫。
不過陳沐言倒沒有麵露懼色,隻是仰著頭用平常的語調問:“高先生也想下來試一試?”
“聽說陳之默很寵你?”那聲音裏沒有吃味,隻有一種看著無知孩子時的那種鄙夷。
“大概他需要好的媒體形象吧,比如疼愛弟弟的大哥。”陳沐言在水裏聳了聳肩膀,如果說一晚上折騰不停讓他被教授和同學說成腰肌勞損和生痔瘡也算疼愛的話……不知為什麼,陳沐言有一種自己正在和高誌陽對陣的錯覺。
“你知道這點還真是不容易啊。”
關於這點,安娜、楚靳還有蘇臻都曾或明或暗告誡過自己要小心陳之默,他陳沐言又怎麼會不明白呢?
“那個高先生,你不介意我問個問題吧?”
“你說啊。”
“你是不是很想壓倒陳之默啊?”
高誌陽皺起了眉,“你想說什麼。”
陳沐言搖頭晃腦,憐憫地拍了拍高誌陽的皮鞋,“那我也提醒你一句吧,陳之默是那種你越是想要控製他就越容易發現自己被他控製的人。”
說完,他移了兩步,從水裏爬上岸,拎著鞋子滴滴答答朝著攝製組走去。
風一吹,冷的他直打哆嗦。
走了沒兩步,就聽見陳之默的聲音:“小言!你幹什麼去了!”
“到潭子裏摸魚唄!”
一件外套蓋了上來,陳之默直接摟著他朝一輛房車走去。
進了車子,陳沐言把襯衫和休閑褲一脫,拿到房車的窗子處一擰,水劈裏啪啦濺落在草地上。
陳之默抱著胳膊站在門口,視線一直盯著陳沐言那濕透了的底褲正緊緊貼在他的身上,勾勒出飽滿的弧度。
“默哥!有沒有衣服換?”陳沐言剛回頭就意識到此刻陳之默的腦子裏想的是什麼。
“剛才高誌陽對你說了什麼?”陳之默直接坐到門邊,如果陳沐言要出去,勢必得爬窗了。
“沒什麼啊,他不就是想壓倒你嗎?以報當年在天台的一箭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