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將手中的化驗單攥成一團,揉捏在手中。
“那個女人,決不能留。”她冷聲吐出一句話。
沈臨淵瞬間緊皺起眉頭:“別忘了您答應過我什麼。”
沈母情緒激動無比,她抓著沈臨淵的胳膊,淒聲道:“淵兒,除了她,你和誰在一起,我都不管,但是她絕對不行!”
沈臨淵緊抿著薄唇,古怪的打探沈母:“她和顧染……”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沈母淒厲打斷。
“不許在我耳旁提那個賤人的名字!”
沈臨淵深呼吸著:“許願從小在許家長大,和那個女人牽扯不到絲毫關係。”
“你還想為她辯駁?!淵兒,你難道忘了那個賤人,曾經是怎麼對我們母子的嗎?你不能再被狐狸精迷了眼!”
顧染這個名字,又一次從我耳邊響起。
顧染是誰?
為什麼一提到她,沈母就會臉色大變?
麵對沈母的態度,沈臨淵也冷硬起來:“顧染是顧染,許願是許願,不要把她們兩個混為一談。”
“你是成心想氣死我嗎?我辛辛苦苦把你養這麼大,就是為了讓你和我作對的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
“沈臨淵,我現在告訴你,要麼讓她離開,和她永不來往,要麼……我這個當媽的,親自讓她在你的世界裏消失。”
我心髒“咯噔”一下。
沈母還是容不下我。
哪怕我什麼也沒有做。
我看向沈臨淵,藏在袖中的手,已經抖的不像話。
沈臨淵麵色變得陰沉,齒縫緩而有力的擠出四個字:“絕無可能。”
“你!你!”沈母捂著心髒,被沈臨淵想也不想就拒絕的態度,氣的臉色發青。
她身子搖搖晃晃的,橫在半空的手臂顫抖不止。
“不好了!夫人犯病了!”李管家拍了一下大腿,焦急的喊著:“快去拿藥!叫醫生過來!”
傭人手忙腳亂的去抽屜裏翻藥。
沈臨淵也急忙伸手扶住沈母,“您不要動氣,快把藥吃下去。”
沈母僵硬著手掌打落沈臨淵遞過去的藥瓶,說什麼也不肯張嘴。
沈臨淵急的沒辦法,隻好用力掰開沈母的嘴巴,將藥丸塞進口中。
“水!”他對傭人吼道。
傭人急匆匆的把水杯拿來,沈臨淵接過去,喂在沈母的嘴裏。
沈母依舊平靜不下來情緒,她流著眼淚,“我不用你擔心,以後隻當沒你這個兒子。”
“大少爺,您對夫人說一說軟話吧!夫人這麼多年,頭一次動這麼大氣,這好端端的,竟然被氣的直接犯病,要是讓老爺知道……”
李管家的話沒有說完。
被沈臨淵冷颼颼的眼神看的瞬間閉嘴。
沈母被傭人攙扶進屋裏,沈臨淵不放心上前探看,卻被關在門外。
李管家冷汗直流道:“大少爺,夫人正在氣頭上,不想看見您,要不您先帶許小姐離開吧。”
沈臨淵攥緊了拳頭,收回視線:“我怎麼樣做,輪得到你教?”
吃了閉門羹,沈臨淵臉色自然好不了。
我走上前去,拉著他的手把他拽到了房間裏。
“臨淵。”我叫他。
沈臨淵閉著眼睛,坐在沙發上揉著太陽穴,沒有理會我。
“我聽見你和沈阿姨的對話了……對不起。”
“為什麼說對不起。”他啞著嗓音問。
“如果不是因為我,你們母子也不會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