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中的顧小姐，指的自然是顧染。
“沈夫人告訴我說……顧染是我的親生母親。”
張嬸並不意外的笑了笑。
這麼相似的一張臉，能讓人想到我和顧染的關係，的確不足以讓人意外。
“聽說顧染曾經是沈夫人娘家的養女，她離開沈老爺之後，是回薑家了麼？”我試探的開口詢問。
張嬸眉眼順和，她搖頭回答：“顧小姐紅顏薄命，早在多年前就逝世了。”
“那她的墓地在哪裏，張嬸知道嗎？”
顧染究竟是生是死，是我心頭一直盤旋的疑問。
沈臨淵與張嬸都告訴我，她已經去世了。
可是從上一次在沈家老宅，薑淑哲與我說的那番話，她分明是想告知我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
“許小姐急切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我隻是個傭人，很多事情我也不清楚，但有句話……我不得不提醒一下，有些事情，最好還是不要太過糾結為好。”
“……”
張嬸繼續說道：“少爺對您很用心，希望許小姐不要辜負少爺的一番情意。”
張嬸不願意與我繼續就著顧染的話題說下去。
“許小姐，我該去準備午飯了，您想吃什麼？”
“隨意吧。”
我懨懨的回到二樓臥室。
還沒有來得及坐穩，手機就響了起來。
曾雯給我打電話，問我有沒有時間陪她去醫院做孕檢。
我正好閑著無事，而且又急迫的想弄清那件事……
我和曾雯約好了時間，急匆匆拉開抽屜裏，昨天剪下沈臨淵的那縷頭發，用衛生紙包住放在了包裏。
曾雯懷孕已經四個多月，小腹隆起了一個小包。
我伸手摸了摸，有一種奇妙的感覺蔓延四肢。
在醫院排隊等待中，我詢問了她的近況。
“你在秦家生活的怎麼樣？”
“一切都還好，秦叔叔看重我肚子裏的孩子，吃穿用度都挑好的給我，就是偶爾會聽到一些閑言碎語，我當作聽不到，忍忍也就過去了。”
她的一番話，讓我心裏揪緊著難受。
曾雯往日什麼性格，我自認為很了解。
她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不知不覺間，她尖銳的棱角似乎都被磨平了。
“秦恒有沒有為難你？”
“他回秦家的時候不多，有時候回來也是把我當透明人對待，不過我正好樂的清閑。”
“雯兒，那你想過孩子生下來後，你要怎麼辦嗎？”
曾雯怔了怔。
“我還沒有想那麼多……”
“現在秦老爺子那麼期待你腹中的孩子，到時候恐怕不會讓孩子遺留在外。”
她神色晃了晃，攥緊了衣角，正要開口之時，護士喊她進去檢查。
我在門外等了大概二十多分鍾，曾雯一臉笑意撫著肚子走出來。
“怎麼樣？”
“醫生說孩子很健康，一切指標都正常。”
做完檢查後，我和曾雯本想一起吃個午飯再回去，但剛剛出醫院，就被一個突然衝出來的女人堵在了門口。
一個又快又狠的巴掌，直接落在了曾雯的臉上。
曾雯了無防備的踉蹌了幾下，還未等站穩身子，那女人又對著她廝打起來。
“賤人！就是你設計恒哥，爬上他的床，又懷了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