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讓沈臨淵知道我與蕭瑾所做的交易,更無法告知他之所以憂心,是因為蕭瑾得了重病。
沈臨淵見我悶聲不語,一腔怒火都被點燃了。
耳邊一陣勁風,我下意識縮著身子閉上眼睛。
可是想象中的巴掌並沒有落在我的臉上,而是緊握成拳砸在了一下身後的鏡子上。
嘩啦的一聲,鏡子多出數條裂紋。
他指縫間溢出鮮紅的血,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又一拳砸下去。
我驚叫著抱住他的胳膊,“你瘋了?”
“……”
“你手受傷了,我帶你去包紮。”
“用不到你假好心。”薄他唇翕動,染血的手指掐住了我的下巴,“許願,你在我身邊的每時每刻都有幾分真情實意。”
這種類似的問題,沈臨淵曾經問過我。
他給我的判定是一分都沒有,在他心中我一直是個虛與委蛇的女人。
以前我是為了錢和他在一起,現在又是為了拿回許氏……
可是我的心不是石頭做的,它也會痛,也會難過。
沈臨淵掠過我從洗手間走出去。
我無力的靠在牆上,緊接著樓下一陣劈裏啪啦砸東西的聲音。
我怕他再傷到自己,從臥室衝出去時,他將整個茶幾都踹翻了。
“沈臨淵!”
我衝他喊道,他停滯了一下,緊接著充耳不聞般繼續發泄。
張嬸聽到聲響從屋中也出來了,她猜測到是沈臨淵與我吵架了。
“許小姐先回屋子裏吧,以免少爺失手傷到你。”
張嬸想要把我帶回屋中。被我拒絕了。
我站在原地,看著沈臨淵將正廳裏能砸的東西都砸的粉碎。
他頭也不回的對我冷聲斥責:“你心裏要是還想著他,就別在我這裏礙眼,有多遠滾多遠。”
“你連句解釋的話。都不想聽我說麼。”
“你想說什麼?說自己念舊情,隻是偶爾懷念一下,心裏裝得那個人不是他嗎?”
沈臨淵諷刺的話,毫不留情的化為利刃刺入我的心口。
他離開臨海別墅以後,張嬸收拾著一片狼藉的地板。
而我失神落魄的往臥室裏走,重重跌在柔軟的被子裏,心中卻是百味雜陳。
回想著白蘭蕙與左安的話,我費力的思考著蕭瑾會是怎麼了,可是他身體一向強健,我真的猜測不到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沈臨淵發了一通脾氣後,便再也未聯係我。
我等著他過了氣頭上,主動給他打了幾個電話。
一開始是直接掛斷,再後來接通的都是付九,我讓他把手機給沈臨淵,付九為難的說先生很忙,有事情可以先和他說。
又這樣過了兩天,我開始著手許氏之後,就變得異常忙碌,每每抽出時間去聯係沈臨淵,得到的都是冷臉後,我便也沒有那麼頻繁的聯係他了。
有時候忙的太晚,我便直接睡在了公司,雖然有左安等人的幫忙,可以讓我省力許多,但很多事情我這個掛名的負責人,還是要親自處理。
等一切都妥當後,一眨眼沈臨淵與我冷戰已經過了一個多星期。
我特意加班忙完工作,第二天一早直接開車去了沈氏。
走進公司後,前台問我有沒有預約,我給付九打電話,本想讓他直接帶我上去。
但付九接通後說:“許小姐,先生特意吩咐不想看見您,我也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