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得眼淚掉落了下來。
對啊,我是顧染的女兒。
他抓住了我的手腕,“上一輩的事情,與你我都無關!”
薑淑哲痛恨顧染,自然不會接受我的存在。
可是真正阻隔在我們中間的,卻並不是薑淑哲。
我嘴裏泛著苦澀:“怎麼會無關,我是顧染的女兒……”
“所以呢?”他似乎並沒有因為這一點對我有任何偏見。
我的指甲狠狠摳進皮肉,鮮血淋漓後,我努力的讓自己聲音不顫抖,“臨淵,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我的親生父親……會是誰?”
話音落下,周遭的空氣似乎都安靜了。
尤柏良訝然瞪著眼角,“願願,你們……”
我拭去臉上的淚水,這一瞬間我不敢抬頭去看沈臨淵究竟是什麼表情。
隻知道他的視線死死的盯著我,灼熱的快讓我整個人蒸發掉。
“許樹成親口說過我不是許家的女兒……”我眸底沉下一片暗影。
“不可能!”
沈臨淵臉色泛青,驚怒的斥嗬!
我也一直認為不可能……
可是那份鑒定書又怎麼解釋?
沈臨淵沉默中不知在想什麼,仿佛怒火攻心,高大的身形晃了晃,竟然吐出一口淤血。
“先生!!”付九急忙的扶住沈臨淵。
而我也下意識的驚叫,“沈臨淵!”
他額前青筋跳動,竭力控製著情緒,薄唇動了動,卻沒有說出什麼。
這一次,尤柏良和沈臨淵都成功的負傷入院了。
尤柏良斷了兩根肋骨,左臂輕微骨裂,而沈臨淵那麵什麼情況我並不知曉。
我控製著關切的心情,哪怕尤柏良與沈臨淵所住病房離的極近,我也沒有踏出尤柏良這裏一步。
他躺在床上,手臂繃著厚厚一層的繃帶,目光始終沒有從我身上離開。
我坐立不安又焦躁的模樣盡數落在他眼中後,他對我說,“願願,你既然不安心,為什麼不去看一看他?”
我身形一頓,嘴上依舊強硬:“為什麼要看他,他是我什麼人?”
“我不忍心看到你折磨自己。”
我冷笑著:“尤柏良,像我這種自私的人,誰也折磨不到現在的。”
“我其實很明白你……”
不再想聽他說話,我隨手拿了一個蘋果堵在他嘴中。
“吃水果,少說話。”
他就著我拿蘋果的動作,咬了一大口,我出奇的對他耐心,一整個蘋果,幾乎都是我拿在手中喂給他的。
尤柏良抿著唇對我笑,劍眉星目。
“笑什麼?”
“我很高興。”
“高興被打住院?”我白了他一眼。
“隻要能看見你,這頓打挨的很值。”
我神色暗了暗,肅然的開口:“尤柏良,以後不要為我打架,也不要再和沈臨淵對著幹,我不值得你那麼做。”
“沒有什麼值得不值得,隻要我認為是對的,那就值得。”
“那隨便你。”
我放下這一句話後,從醫院離開了。
我回到了以前租的小公寓,發現這裏出奇的讓我心安。
被沈臨淵和尤柏良這一事,攪和的讓我險些忘記蕭瑾所說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