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我也不敢直接開誠布公的講出來,縱然我有懷疑,那又怎麼樣,如果是她感冒了,鼻涕不小心滴上去的,時間久了也會散發出這種味道啊,難道又是我疑神疑鬼了?
於是我就沒管這個事兒了,直接把衣服洗了,將這件事拋之腦後。
第二天去上班的時候,因為我昨晚上想沈玲的事兒,想的太晚了,所以也睡晚了,這就導致我遲到了,來晚了半個鍾頭,本來以為會被敖梅那個老婦女臭罵一頓的,哪知道,我們那個中介所鬧哄哄的,是有人來鬧事來了。
裏麵,吵雜的聲音,令我腦袋瓜子疼。
“臭不要臉,騷比,勾音我老公!賣個破房子了不起是吧,你是賣房子還是賣shen子啊!”
一個河東獅模樣的大胖女人,中年婦女,在那揪著周芸的長頭發,在那撕扯和拉拽,還把她的衣服和胸罩帶子都給扯出來了,一邊罵咧咧的,一邊打,周芸比起敖芬芬這樣的軟妹子當然是強悍一些,可是,比起這樣的大胖婦女,她可完全沒什麼勝算,這種大胖婦女,有時候連我們男人都不是對手,更何況她了。
“放手,放手,去你妹的,你老公自己要在車上搞我,這也怪我了?”
一邊反抗,一邊怒罵的周芸也不樂意了,臉都被打成了個豬頭模樣,哭哭啼啼的,罵罵咧咧的,指著旁邊的那個男的罵:
“你不管管你老婆,你怎麼就這麼慫啊,草擬嗎的,不是你說我讓你搞一回,你就買房子的嗎,這很平等的交易啊,你老婆發現了就拿我出氣?”
的確,她說的已經是房地產的潛規則了,在這一行,買房陪/睡的事兒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她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入行都一兩年了,偏偏今天中了招,而那男的也確實不是個東西,長得一副猥瑣相,周芸也看不上他,要不是看在錢的份兒上,能讓他上嗎?而且,他老婆都鬧成這樣了,把周芸打成這樣了,他居然一下都不拉架,這樣的妻管嚴還敢出來偷吃!
敖芬芬一直在那求那個胖女人住手,說這不是芸姐的錯,芸姐也不想這樣的。
胖女人又是一嘴巴子打在了周芸的臉上,罵道,
“怎麼就不是她的錯了,她騷,她勾搭買房子的男人,就是她的錯,你看我這沒用的老公,我站在這裏,他敢放個屁麼,要不是她勾音我老公,他會犯錯?”
這話好像沒毛病,胖女人還說:
“你給我滾開點,你再嚷嚷,我連你一起打。”
芬芬不敢上前了,旁邊的其他門店的人也過來勸架,有的已經報警了,但是都不敢上去,這胖女人太凶悍了。我已經走過來了,
“喂喂喂,差不多得了啊,人家小姑娘是真的願意陪睡賣房嗎?要不是多了這些好色的主顧,她需要這樣?住手!”
我雖然看不慣周芸這樣拉業績,而她也瞧不起我這窮酸樣,但起碼共事,我得救救她,可惜我剛剛過去,就被這胖女人踹了一腳,我西裝褲子都髒了一大片,我剛想罵人,我們中介所的老婦女敖梅,拿著個掃帚,衝著胖女人就衝過去了:
“尼瑪的,讓你滾,你不滾,還打我店員,我讓你打!!”
老婦女對陣胖女人,這胖女人不是好貨,敖梅也不是好貨,倆人折騰了一陣子,警察來了,看到警察來了,那胖女人可就嗚呼的哭上了,說這家店是黑店,收了中介費不說,還賣shen勾音她老公,還說敖梅和周芸打了她。不過警察沒說啥,直接全部都帶走了。
一上午過去後,敖梅和周芸回來了,周芸臉上都是傷,聽芬芬後來說,周芸把錢都退給了那個窩囊男人的老婆,這才作罷,還真是賠了身子,又折兵。
敖梅回來後,指著周芸說:
“說了你多少次了,昧良心的錢,少賺少賺,你就不聽,現在好了吧,你還有臉見人?”
周芸也不爽了:
“我們這一行,不就是靠忽悠麼,忽悠到了一個就宰一個的中介費,這就有良心了?何況,你我出去,人家都指著咱們腦袋瓜子說‘黑中介’‘破中介的’,你覺得我們還有臉?”
敖梅皺眉瞪著她,
“你還敢頂嘴了,還想不想幹了。”
“正好不想幹了。”
敖梅把發帶一扯,披肩的長發下來了,把脖頸上的傷痕給遮住了,瀟灑的就要走,敖芬芬趕緊的攔著說:別這樣啊芸姐,我姐就是說的氣話,你也別生氣,今天這事兒誰也不想的,敖梅說:
“讓她走!”
芬芬眼圈也紅著,我在旁邊看著,直到周芸出去的時候,我才過去送她,我點了根煙,遞給了她一根,她也會吸:
“離了這兒,去哪兒幹啊,泰廣房產?”
她搖搖頭,
“不幹了,回老家,找個老實人嫁了!”
我癟癟嘴,
“我們老實人招誰惹誰了?”
她哈哈大笑說:
“行了,你小子,不就盯上芬芬了麼,加油吧,有機會上了她的,再見了,要咱們還能再見,我賞你一次風花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