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就放心了,倒下頭,昏迷了過去,我則是抱著她健步如飛,衝到了牆邊那裏,有王二愣做配合,很快我就到了牆外,飛快的到了我的車子那裏,我開車送吳丹去了個黑診所,不敢去大醫院,怕被人查到。
吳丹的身心都受到了創傷,看著她在睡夢中都在流淚喊著不要的聲音,可想而知,她被萬春龍“買賣”的這段時間裏發生了多少喪心病狂的事情,但這些,都是大佬和上位者們玩的手段,她卻不得不把自己賣給了錢,賣給了權。
聽到醫生的那一句,我已經心碎了:
“她已經永遠喪失了生育功能,宮壁都破損不堪了。”
她永遠都做不了媽媽了,不僅如此,她連做一個基本的女人,都要付出全部的力氣,頑強的做,隻因為她欠了那麼一大筆債。如果今天我不去救她,她的下場就是又要在床上躺三五個月才能恢複,恢複好了以後,又會成為萬春龍的階下囚,任人宰割的魚肉。
一直等到她醒過來的時候,才看到身邊的我,她碰了碰我,似乎早就料到了是我,我被她碰醒了後,這才慌張的看了眼她:
“你,你醒了?”
她說,“果然是你。”
我點點頭,“果然是我。”
她突然間流淚了,“謝謝你救了我。”
我問她,“這種情況是第幾次了,以前也是這樣?你又何必去接這樣的活兒,你..”
她閉口不談,我也閉口不語,我懂,她不想讓她窩囊的一麵在我這裏呈現,卑賤的一麵更是丟人至極。
她道:
“你這樣,考慮過後果嗎?”
我懂她的意思,她以後怎麼辦,我就算戴了麵具,萬一被查到了怎麼辦,查不到倒是還好,但是她這次為了萬春龍償還的二十五萬工程款,就算是玩完了,如果還想要補償,也許需要付出更加慘痛的代價。
我眼眶裏也含著淚,想象著她,一個我當年的女神,當年第一個暗戀的對象,如今,她卻成了這副模樣,當年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誰也不敢染指的女神,卻成了比小姐都還要卑賤不如的苟活著的東西。對,是東西,連人也許都算不上,隻能說是被人玩弄於鼓掌的東西。
她是那麼的慘,那麼的淒涼,她被人那樣虐待的畫麵,我實在是忍受不了,所以才會出手。
我搖著頭,摸去了她臉上的淚,說:
“我忍不了,我忍不了你受這樣的虐待,如果知道把你介紹給萬春龍,你會是這樣的下場,我何必介紹,我還不如讓你呆在紅燈街區呢,在那裏,起碼你隻是個小姐,還有個小姐的尊嚴。”
她咧嘴笑了說:
“小姐的尊嚴?小姐還有尊嚴嗎?”
我愣住了。
她又說,“你又怎麼知道我做小姐的時候,就比這舒服了?”
我又頓住了,說不出話來,是啊,她做小姐的時候,碰到我這樣的,碰到王小傻那樣的,最多是玩法變泰了點,但是起碼不會虐待她,起碼不會那樣對待她,但我又怎麼知道,每一個客人是否都會像王小傻那樣對待她?
她自嘲一笑,還說道:
“小姐一次兩三百,一夜一千塊,打折八百多,但你知道我這一單,是多少錢嗎?”
我開口:
“二十五萬!”
我的嘴角,開始抽疼,開始發抽,我忍不住開始想要慟哭,但是我最後卻忍住了,因為我是個男人,她是個需要安慰和肩膀的女人,她已經沒有路可以走了。
是啊,二十五萬,哪怕她以前做小姐的時候,就是一天兩三單,例假也做,也要滿打滿算做個兩年多,而這一單,幾乎可以說是一勞永逸,哪怕萬春龍不給她算二十五萬,怎麼也能算個十來萬,距離她還清債務,又近了一步,是我,是我害了她呀。
我忍不住抹了一把淚,道:
“對不起。”
她摸了下我的腦袋,柔聲道:
“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林換,你已經很好了,你救我,幫我,疼我,喜歡過我,暗戀過我,為了我你得罪了大人物,不惜翻牆越戶鋌而走險救我,如果換了多少年前我能遇到你,那該多好。”
我慘笑道:
“就算遇到我,也改變不了你家道中落的事實,好了好了,想想下一步該怎麼辦吧。”
我想了想,打了個電話給於鈺,因為此時此刻已經距離酒會,過去了十幾個小時了,我也挺擔心的,我的無故離場,會不會造成懷疑。
於鈺告訴我說,
“幸虧她幫我打了掩護,她提前找了下秋總,把這事兒給搪塞過去了,說秋總讓我早點回去的。”
所以說這件事知道的人,又多了一個,秋總,以後她想讓我做什麼,我又沒法拒絕了。
我問了問於鈺怎麼辦,於鈺告訴我說:
“現在能搪塞的都搪塞過去了,查也查不到你,最起碼隻要警方不出麵,肯定是查不到你的,你戴了麵具,出入還是翻牆,沒人能想到你可以從那麼高的牆麵上翻出來,我也想不到你還有個這麼厲害的幫手。而且這件事,本身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符金水這樣的大人物居然會和吳丹發生什麼,捅出去也對他的形象和公司很有影響,所以他不會報警,他隻會自己去查。一時半會是查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