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說,存心要勾起鄭路,也讓我在外麵聽得刺激,但是,我如果敢走,她就敢告訴靜觀大師我的不是,說我怠慢了香客,靜觀大師對我恩重如山,讓我在庵內到死,我怎麼能讓她為難,所以我隻能待在這裏,接受她們的折磨。
清慧來的時候,她看到了我,好奇之下,她就過來了,然後,她就聽到了這一幕的聲音,還看到了一點點這一幕的東西,然後我捂住了她的眼睛,讓她不要聽,不要過來,她還說:
“裏麵的施主怎麼了嗎,她是不是很痛苦,為什麼在叫,為什麼?是不是男施主在虐待她,不行,我要進去阻止,清遠師兄,你待在這裏,為什麼也不阻止?”
我趕緊拉住她,怒道:
“滾開,這裏不是你來的地方,也不是你該管的事,快滾。”
她第一次看到我這麼凶她,以前我雖然也凶過她幾次,但沒這麼惡劣,我也是為了她好,她一朵清純的白蓮花,如果真讓她看到,見識到這一幕,以後學習了,那怎麼辦?
我都不敢確定她是不是一點都沒看到,反正,她肯定是聽到了那種哭聲,沈雨晴似哭非哭的聲音,令她著急,也讓我心裏麵雜亂如麻。
怎麼說呢,我是癌症患者,但我沒切掉,我不是太監,這些天我遭受的折磨,晚上都會有果報,都會還給我自己。我每天都會疼得要死,但還是會想起白天沈雨晴那銀當的畫麵,還有她每次留下的熱褲以及絲襪,高跟鞋之類的,甚至有一次,她和胡嵐來了之後,留下了居然有胃生津,她這個人簡直了,為了報複我,這種手段都想到了,苦的是,我怕清慧和清怡瞧見,隻能自己忍痛收拾掉這些汙垢。
所以我再一次住院了,被送去了醫院,痛苦不已,醫院給我開了一些藥,打了一些吊瓶,還是勸我做放療,以及切除等等手術,但我知道,一旦手術,我的命可能會好,但更多的是死的更快,我已經是晚期了,不再抱著早中期的那種奢望。
我再度拒絕醫生,之後就回了庵內,然後,我就等來了沈玲。
她聽說了我又去醫院,自然是從醫生那裏聽說的,之後就趕來了,她來了的時候,我不想見她,但是她苦苦哀求,而且還哭的聲情並茂,沒辦法,庵內的尼姑們都大為感動,連清怡都來了,告訴我說,這樣癡情的女子不常見了,而且還這樣天生麗質,清怡說:
“也許連清慧長大了,也比不上她的美貌。”
清慧見了也說,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的這麼美的仙女姐姐,在她麵前,清慧自己都覺得自慚形穢,雖然我隻是個小女尼不該有攀比之心,但還是忍不住比了一下清遠師兄的妻子,難怪清遠師兄對我越來越凶,越來越疏遠,任誰有這樣的妻子,也不會理別人了,但清慧隻是想和清遠師兄交朋友,沒別的想法。”
我讓她們走了後,就去見了沈玲,我看著她說:
“你這又是何苦呢,聽說丈母娘給你介紹的人不錯,你去見了嗎,如何?”
沈玲說,
“我見了,是被逼的,但我不想嫁,一萬個不想。你為什麼又放棄治療?”
我看著她說:
“我都晚期了,還有什麼可治療的,都放棄了吧,我來這裏做和尚,就是為了靜謐自己,讓自己餘生有個解脫而已。”
她哭著說:
“還有希望,如果再遇到一個像麻瞎子那樣的人呢,就有希望,我這段時間也在找他,還有希望,林換,我求你了,別放棄希望。”
“麻瞎子?”
我聽了這個人後,不由得笑了,確實,如果是他的話,他的傳奇色彩,倒是還真有點希望,但是這個人飄忽不定,當年能救我一命,已經是我的造化了,我還能指望什麼,奢求什麼呢。
她一直強求這樣,我也沒辦法,隻能隨她去了,她要找麻瞎子,就讓她找吧,難說能找到,對來說,也是百萬分之一的可能的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