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雖睡的晚, 今日都是早起。吃了早飯，慕慕開車，載著父母、初蓮和高樓進城了，走時他摸摸方鬱森的頭, “乖, 看好家。”
“汪！”他像是一隻小忠犬。
“嗚--汪汪！”莫家的柴犬在一旁看著他吠了幾聲。
他們走了之後，方鬱森和陳有水也進了城。
陳有水蓋房時候預埋了進水管, 隻是這裏不通自來水, 水管也沒用。廚房、衛生間裏都有水缸，閑時挑滿忙時用。
兩人去了趟縣城, 買來水泵和智能供水電盤、輕型落地的金屬水塔。省會的項目讓方鬱森對供水流程十分熟悉, 這家用的更不在話下。請了兩個水電工，方鬱森和陳有水幫著打下手, 忙活了一天，終於通上了水。
直到傍晚時分，莫家一家人姍姍遲歸。甄慕慕帶他們去購物置衣, 縣裏不成，去了市裏。把莫父莫母和高樓打扮的煥然一新，全沒了鄉村氣息。
二老染黑的頭發，莫母燙了頭，莫父梳著油光水亮的奔頭，高樓也剪了當下流行的發型，身上都換了新衣，手裏大包小包又提著許多。一家人下車時, 連走路也忘了先邁哪條腿。
方鬱森笑笑，他十分了解，甄慕慕是挺喜歡捯飭人。
鄰家大嬸看到下車的莫家人，一時沒認出來，“莫家又來了哪門子闊親戚？”
莫母捂著臉跑回了家。活了大半輩子，從未如此時尚，甚而不知時尚何物。一進家門便換了舊衣，去廚房做飯。
慕慕不樂，“媽，怎麼又穿回來了。”
“俺去做飯......怕弄髒了。”
“......”
莫母進了廚房才發現沒了水缸，“水缸呢？”
方鬱森打開水龍頭，嘩嘩流著水。
“......這這，怎麼......什麼時候通了自來水？”
吃了晚飯幾個年輕人拿著涼席上了房頂納涼，陳有水看著這張涼席嗤嗤地笑，初蓮白了他一眼。私密□□，不為外人所知。方鬱森不解看著他倆，說了句“神經病。”
甄慕慕挨著方鬱森坐了下來，摸了摸他腦袋，“今天表現的很不錯，做了這麼大的工程。今天晚上，熱水器也能用了吧？”
“我以為你說今天晚上要好好犒勞一下......”
“滾！”甄慕慕在他頭上使勁拍了一掌，“本來還想問你花了多少錢給你報銷呢，叫你胡說，全扣了！”
方鬱森調笑，“我說什麼了惹你生氣？犒勞方式多種多樣，你心思不歪能亂想？”
“我......”慕慕雙目圓瞪，“你欠收拾！”說罷翻身把他撲到，腿一抬騎了上去，啪啪的抽耳光，自然不會用力，方鬱森用力配合著演出。
有水和初蓮對視一眼，“唉，小情侶撒狗糧呢！”聽到有人上樓，初蓮拉了慕慕一把，慕慕忙爬下來坐好，方鬱森也坐起了身子。
四人坐的端端正正，齊刷刷看著高樓踢開了樓梯門，提了一聽啤酒，端著半盆煮花生走了過來。
“姐，哥，咱爸問什麼時候請客。”
方鬱森一拍腦袋，“忘了忘了，今天下午去訂了席麵，廚師傅開了菜單，明天一早咱們去趕集，後天請客。你快去和叔叔阿姨說一下。”
“請的是老王灣的大廚子嗎？”
陳有水拉長了聲音說了句：“是----”
高樓登時大喜，轉頭就要下樓傳話，初蓮喊了聲：“啤酒！”
“哦哦。”高樓這才放下了啤酒和花生。
初蓮指指他說：“就是個吃貨！”
慕慕樂了，“跟二姐長，我喜歡。”
幾人各起了一瓶啤酒，陳有水伸過來和方鬱森碰杯，“王朝陽的事，謝你了。”
“你都知道了？”
“給阿麗打過電話。”
兩人仰脖子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方鬱森擦擦嘴，“要謝，謝謝慕慕這個介紹人，還有阿麗，不是阿麗整天催著，案子也不會結的這麼快。”
“來，小姨子，走一個！”
慕慕跟他碰了一杯，喝了一小口，“真難喝。”
初蓮剝了一把花生，分給幾人。陳有水問：“花了不少錢吧？”
“說這個幹嘛？”
“以後慢慢還你。”
“哎我說老陳，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客氣了？”
初蓮知道這是劉小巧的事情，雖有些不樂，還是說：“就是親兄弟也要明算賬，這錢，還有這供水的設備花的錢，我來還。”
“......”
慕慕愣愣地瞅著他倆，“方鬱森，人家把咱倆當外人呢！”
初蓮忙說：“沒有沒有，不是這個意思，慕慕你別誤會。”
慕慕看著方鬱森，“你這一套供水設備多少錢，我給你。”
“......你們姐妹倆來勁了不是？”方鬱森有些惱，“合著你們仨一起把我當外人？”
陳有水見他真有些生氣，舉起啤酒，“算了算了，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