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陵地後,政老大就走了,他還要回去參加一個會議,李友川把他送到機場後,就在肇宗的家中跟我們碰頭。
最近我們一直住在肇宗的家中,說實話,我擔心他會做出什麼傻事來,伺候了傻花半輩子,一夜之間連如同女兒帶老婆全都走了,這個老實巴交的農民萬一再想不開,我真感覺自己會沒臉再去看肇靜。
奶奶灰他們被李友川給安排到了鄉鎮上的旅店,而留在肇宗家中的,隻有我和李友川以及扈鸞。
正在吃晚飯的時候,突然,外麵有汽車聲響起,隨即在熄火後,有車門被拉開的劃動聲。不是麵包就是商務,而開這種人顯然是為了多拉人。尤為重要的是,聽之前車輛的聲音,顯然不止一輛,至少還有一輛發動機沉穩有力的大車。
我放了筷子,然後走出房間,李友川、扈鸞緊隨其後。
當我們來到院中時,就看到七八個人已經闖進院內,個個氣焰囂張,就跟要上天似的,自以為眼神鋒利如刀,要將我們嚇死。
下一刻,人群被分開,肇成功出現了。
看著肇成功那張臉,我就有種想拿磨盤給他懟爛的衝動。但衝動終究是衝動,我掏出煙來點燃了一支,雖然手在憤怒的顫抖,但依舊勉強給點燃。
“我是該叫你鄭昊好,還是該叫你陳鋒好,你幻想中我還是該叫你鄭昊是吧?”
很明顯,肇成功已經得知我的真實身份。
我深吸口煙,然後強自平複下心情,“肇靜死了,被人殺了,她好歹是你堂姐,在查到真正凶手前,我不想跟你起任何的衝突。”
肇成功嗤笑,“她?我姐?一個賣身的肮髒女人而已,也配稱作我姐?我是誰,你知道我的姓氏代表著什麼,一百多年前我的姓氏就代表著高高在上的皇族,你見過皇族哪個女人去做小姐麼?她不配!”
“尼瑪壁皇。”
我靜靜的罵了一句,肇成功的臉色當時就變得極為難堪,旋即更是演變為憤怒。
“陳鋒,你他麼真是死在臨頭不知死,你……”
他正罵著,我直接衝了過去,一拳撂在了他的下巴上,這一下打的實在,直打的他整個人都歪著身子直趔趄。
正當我準備再補上一腳的時候,一杆黑乎乎的雙管獵槍就從人群中探出,被一個光頭佬夾在手中,抵住了我的胸口。
“你再動一下試試。”
很牛壁,直接帶人拿槍上門,我看向肇成功,“怎麼,你這是準備直接要弄死我嗎?”
肇成功吐了口含著血的唾沫,“帶走吧,在大東北消失那麼一兩個人很正常,你不是喜歡肇靜那個婊子嗎,那就陪她一起吧!”
肇成功轉身離開,朝著他的大X7走去。
“那倆人,誰敢動就弄殘誰。”
得到肇成功的吩咐,光頭佬就拿雙管獵槍捅了下我的胸口,“死人,滾上車!”
還真是明目張膽了。
下一瞬,我沒上車,光頭佬卻是跪在了地上,把雙管獵槍高高舉過頭頂。
原因無他,隻因為他耳朵裏被堵上了一個黑洞洞的槍口。
肇成功也沒有回到車上,有黑影迅速閃過,然後一把十公分長的鋒利小刀就抵進了他的口中,隨即被扈鸞架著肩膀極為親熱的,就給帶回到了我的麵前。
這一刻,肇成功竭盡全力的張著口,惟恐被那把鋒銳小刀把他的腦袋環切一圈。
“你有沒有發現,你流著唾沫的樣子特別惡心人?”
我問肇成功,但是他嗚嗚的不說話,或者說他不敢說話,他怕一說話舌頭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