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連遺言也不想留下嗎?”
我想了想,然後搖頭,“不是不想留,而是現在留可能就太早了。”
黑寡婦彈了彈煙灰,“怎麼個早法,說來聽聽。”
事關我的腦袋會不會多個彈孔,我自然不敢給她開玩笑。
於是,我就把跟李友川的計劃和盤托出,悉數告訴了黑寡婦。
說完,然後我就勸到黑寡婦,“黑姐,你不妨先打個電話看看那個目標現在在哪裏,然後再問我的遺言。”
她掐滅了煙頭,然後掏出手機。正要打電話的,她的手機鈴聲倒是先響了起來。
然後,我就見她把手機放在了桌上,隨即點上了免提。
“黑姐,事情辦妥了。”
手機中傳出的聲音,是李友川的聲音。
黑寡婦應了一聲,然後掛斷電話。
而就在掛斷電話的瞬間,又有電話打了進來,手機鈴聲再度響起。
“黑姐,事情辦妥了。”
同樣的內容,不同的聲音,這應該就是黑寡婦在那邊監視的手下了。
她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後將手指放回皮包內。
“你確定不說遺言?”
我很無奈,而且有些急眼,“黑姐,李友川的事情都辦妥了,怎麼還讓我留遺言呢?再者說了,真要留遺言的話,那也該是他留,跟我有什麼關係,我總不能吃個果盤就得搭上條命吧?那你這果盤也忒貴了,你開黑店的孫二娘啊?”
黑寡婦笑嗬嗬地打量著我,“你跟李友川不是好兄弟麼,怎麼這麼痛快就把留遺言的福利交給他了。”
“親兄弟都得明算賬,好歸好,可是替死這事我不幹啊,我還有很多女人呢,我死了她們怎麼辦,總不能讓別人替我去照顧她們。所以這種事情,還是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好一些。”
黑寡婦咯咯嬌笑,“好一句死道友不死貧道,說的真是一針見血的透徹啊!”
“事實就是這樣,無所謂透徹不透徹。”
黑寡婦‘嗯’了一聲,然後繼續翹著腳打量我。
而我,則在打量她那雙修長而纖細的玉腿,我在想,如果能夠抱在懷中的話,那種感覺一定很棒。
“如果我真要讓你說最後一句話留句遺言的話,那你會說什麼?”
她在問我,而且已經有了前提條件的‘如果’,所以我也就不再那麼謹慎。
想了想,我告訴她道:“反正不是好話,你不會想聽的。”
她抬起手臂,單手抱胸,單手托著下巴,“說說看,我很好奇。”
“說完你再找人蹦了我怎麼辦?”
“你罵我祖宗我也不蹦你。”
有這句話打底那就沒事了,於是我直接說道:“如果是最後的遺言的話,那我想對你說,能不能不殺我,我能伺候到你欲仙欲死的。”
說完,我就緊緊盯住了黑寡婦臉上的表情。
但很意外的,她麵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依舊目中含笑,像是根本沒有聽到剛才我在說什麼。
許久,就在我掏出煙來準備點燃,來壓製自己心中緊張感的時候,她終於開口打破了沉默。
“我喜歡你這種拚死也要往上爬的勁頭,但是我很好奇,你想過沒有,可能你這句話已經激怒了我,足以讓你再也走不出這裏,從此徹底消失。”
她的很已經很明顯了,她知道我在故意撩撥她,就是想在她心裏種上屬於我的種子,繼而慢慢開枝散葉,占據她的整顆心。事實上,這也確實是我的想法。
既然都已經擺在了桌麵上,那也就沒有好藏著掖著的。
“我對女人還是比較有研究的,女人天生心慈心軟,沒有男人的那種很辣歹毒。之所以會做出很辣歹毒的事情,那其實隻是做給別人看的一張臉譜,她需要那樣的強力偽裝,就像是刺蝟身上的那張皮,讓人畏懼自然也就不敢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