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睡醒的時候,我洗漱完畢就離開了宿舍,然後找到了蘇白起。
蘇婷婷本來還想去找我,結果被我堵在了醫院,顯得很驚訝。
“你……”
她話還沒完,我就給了她二百塊錢,讓她出去買些水果,告訴些那東西對他哥哥的傷勢恢複有益。
好不好的當然並不重要,僅是支開她的理由而已。
成功支開蘇婷婷後,我就進入病房找到了蘇白起。
這時候他正閉著眼睛在睡覺,於是我就摸起了水果刀,然後我的眼角餘光就瞟到他的有手摸向了紮進左手內的紮頭處。
紮過針的都知道,針頭是有個斜尖的,雖然長度不大,但是硬度夠高也夠鋒銳。
別的地方不敢說,紮進太陽穴或者在頸動脈上來一下子,都是足夠取我性命的。
摸起桌上的蘋果削了一個後,我把水果刀擦了一下,然後重新給擺好。
下一刻,我手捏著蘋果兩端,遞給了蘇白起。
“行了,睜開眼睛吧,你要是守著拿刀在你麵前晃的陌生人還能睡,那你就不是大凶人蘇白起了。”
隨著我的話音響起,他的眼睛也慢慢睜開,精芒蘊積。
“你認識我。”
見他沒有拿蘋果的意思,我收回來自己啃了一口,味道還不錯,甜美多汁。
“不認識,但是聽說過。”
“聽誰說的。”
“李友川。”
一問一答,很簡單,不複雜,然後我就看到他把覆蓋在左手上的右手給拿下了。
我看了他一眼,“怎麼,現在不怕我拿水果刀給你來一下了?”
“你拿刀的角度有問題,證明你不經常動手,那是最不容易發力的位置。而且既然你能說出李友川的名字,我沒理由不信你,你真要對我有殺心,我昨晚就死了。”
看得出,他跟李友川之間還是比較互相推崇的,這勉強算是一個好消息,至少不會給我增加太大的難度,而且有了共同的話題。
然後,邊吃著蘋果,我邊把他妹蘇婷婷已經去應聘幹小姐的事情告訴了他。
這讓他很憤怒,緊攥的雙拳以至於針頭都差點給別彎了。
“你生氣也沒卵用,你自己賺那麼多錢,至少治病時給拿出來吧?你讓你妹妹抗著醫療費,她一個連學業都沒畢業的毛孩子,拿什麼抗?”
慢慢的,蘇白起的雙拳鬆開,然後跟我解釋說,他已經沒錢了,可以說是真正的身無分文,他讓人給坑了,錢被坑了,連命也差點被坑進去。
我邊啃著邊看向他,含糊道:“那你現在很危險啊,人家查查你妹妹在哪上學,然後再來這邊找找醫院,你很快就要被人砍死了。”
蘇白起搖頭,“他們不知道我有妹妹。”
“你這是在拿蘇婷婷冒險。”
他沉默了,因為我說的是事實。
當我吃完蘋果後,那衛生紙擦了擦手和嘴,然後對他說道:“我出錢給你治傷,我派人把你接到W市,幫你安排住處,幫蘇婷婷安排實習單位。”
他問我,“你是誰?”
我知道,他問的不僅僅隻是名字,還有身份和背景。
於是,我沒有半點隱瞞,把履曆跟他大概的講了下,把手頭的關係和敵對關係也大概說了下。當然,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說,畢竟坦誠也是有個度的。
“你還真是隻了不起的鴨-子。”
“我該認為你這是在誇獎我還是在罵我?”
“有區別嗎?”
我想了想,還真沒什麼區別,甚至在他眼中我是幹什麼的似乎也沒什麼區別。
於是,我問道他,“你能給我什麼?”
他用同樣的問題反問到我,“你能給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