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兩個警察對我進行訊問,很規矩。
將事情如實告訴他們後,他們還是讓我老實交代。
“看來我說的不是你們想要的啊,那你們說說,你們想要個什麼樣的交代。”
老警察說道:“這不是我們想要的交代,我們也不會誘導口供,但是我們現在有理由懷疑你和被打的那幾個人是認識的,你是在尋仇故意傷人。還有,至於你說的自衛反擊並不能成立,現在他們四個都在醫院裏,還有兩個被打昏迷。這麼重的自衛手段,完全可以判定為故意傷人。”
他要這麼說的話那我就懂了,他們無非就是想要我承認自己是故意傷人。剛才那句對方的身份不簡單以及我有麻煩了,顯然就是有人需要這個結果。
隻是,他們的需要可不是我的需要。
見我依舊不認,那個年輕的警察急眼了,“不給你上點手段你是不會老實的!”
老警察本來想攔他,但伸出去的手終究還是收了回來。
看來,他們是真穿夠這身皮了。
我都琢磨好了事後發動所有的能量,一定把這倆人皮給扒了,然後再狠狠收拾收拾他們。但意外的是,就在年輕警察向我走來時,審訊室的門被推開了。
“你出來下。”
有人對老警察伸手招呼,老警察皺眉,“正審訊呢,等會兒!”
“急事!”
老警察想了想,直至了年輕警察的動手,然後就出去了。
大約一分鍾後,老警察又回到了審訊室,眼神頗為複雜的看了我一眼。
“你們這是神仙打架啊!”
年輕警察有些懵,不知道什麼意思,回到老警察麵前後提議繼續對我動手段,然後就被老警察一巴掌扇在了腦袋上,直接給揪著耳朵拎了出去。
大概五分鍾後,審訊室的房門再度開啟,外麵走進來一名警察,身後還跟著個中年人,身穿西裝個頭不高,但一雙眼睛卻像是黑珍珠,斥滿了精明的光亮。
“陳鋒,走吧……”
警察幫我打開手銬,然後又給那個中年人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隨後我跟中年人閑聊了幾句,這才知道,他是秦雪幫我喊來的律師。
真是難得,律師在派出所竟然有用,真是出乎意料。
在派出所大廳裏,我見到了秦雪。她坐在大廳旁邊的休息椅上,精致的臉蛋兒上寫滿了焦急。玉嫩的小腳丫裸-露在外,鞋子都丟了一隻。
看到我出來後,她立刻起身向我走來,一瘸一拐的,似乎腳傷還挺疼的。
我趕緊上前伸手扶住她,她倒沒在意自己,隻是緊張的詢問著我有沒有事。
“放心吧,沒事,謝謝你了。”
跟秦雪略聊了幾句,並向那名律師致謝後,我們就準備離開派出所。
而就在我們走的時候,恰好有兩個家夥迎麵走來。
那倆家夥,正是今晚在燒烤店那挨打的四人其中兩個,大概是他們兩個家夥傷勢最輕,所以在醫院做了簡單處理後就回來做筆錄。但問題的關鍵在於,人家沒有警察跟隨,沒有限製任何的人身自由。
當看到那倆人後,尤其是那倆斥滿戲謔的表情後,秦雪一下子就火了。
“什麼東西,憑什麼我們受害者被抓,憑什麼他們尋釁滋事的就屁事沒有?!”
大廳內陡然響起了秦雪的喝斥聲,在這寧靜的夜晚,這聲音顯得尤為響亮。周圍值班警察,無一不將目光投向她,但她渾然無懼。
負責我們這個案子的老警察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急促的刹車聲在門口處響起,如同將暗夜撕裂的一隻巨手。
軍用越野車停在了派出所大廳的門口,下一瞬,有精壯漢子開門下車。
那精壯的漢子三十來歲,身穿作訓服,肩扛兩毛二,如同一團移動的烈火般衝進了大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