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當我醒來的時候,餘徽已經走了。
我隱約記得昨晚在最後一次溫存後,她跟我說,不再相見?大概是這麼個意思,反正我也沒當真,包括現在我也不會當真,該見總是會見的。需要當真的,無非是短時間內不能再跟她切磋戰技而已……
一天白天無話,晚上的時候,吃過東西回家,大概收拾了收拾,睡覺時已經十一點多了。
就在我迷迷糊糊即將睡著的時候,有電話打了過來。
陌生的號碼,手機直接被我塞進了枕頭下麵。
但這破電話還響個沒完沒了了,於是我終究還是接起了電話。
“喂,是小鋒嗎?”
這個聲音有些熟悉,仔細尋思尋思,然後這聲音就跟白戰的容貌在腦海中融合。
他約我外出見麵,說是有事情要跟我說。
本來我是沒打算去的,可是想著終究還在這邊待著,鄒梅生說到底也沒有什麼坑我的地方,那麼還是去見一見的好,多個朋友總是多條路。
起身穿衣,蹬鞋下樓。
這個時間點街上已經沒什麼人了,連個出租車都不多見。足足攔了十幾分鍾,才好不容易碰到了過路的出租車司機,跟別人拚了個車。
在約定的地點,我見到了白戰,他正在那裏抽煙……
見我到來後,他把手上的煙頭丟在地上踩滅,我大概掃了眼,有十幾枚煙頭。從給我打電話開始到現在,前後不過半小時,不到三分鍾就一支煙,老煙鬼也受不了,那就隻有兩種可能性,要麼他早就在這裏了,猶疑著要不要給我打電話,而另一種可能性則是這裏還有除我和他之外的第三人。
我問他道:“生哥呢?”
他跟我說,鄒梅生並沒有回來,這次他隻是回來辦事情,順道看看我。
我他麼又不是大姑娘小媳婦兒,我有啥好看的?
於是,我開始嚐試著套他的話。
“老白,我雖然不清楚生哥具體的事情,但上次之後發生的事情也大概知道一些。而且賭場的老板也已經換人了,變成了韓京。你跟我說實話,生哥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沒事,你放心吧,這點小風浪,對我們而言根本不算什麼,生哥現在連韜光養晦的避風頭都算不上,隻是手裏有些別的事情,出去處理了而已。”
如果真要是那麼簡單的話,他白戰還用把我約在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他又掏出香煙,自己點上一支後遞給了我一支。
“至於韓京,那家夥連個鳥都算不上,不過是個跟班而已,他背後的人才是……算了,反正是沒什麼大事,這個圈子就是這樣的,起起伏伏,這些年生哥也不是第一次經曆這種事情,無所謂的……”
白戰閑聊了幾句,就像是為了給我寬心似的。
不過,在聊完之後我突然拋出了一個話題,看似不經心,但他的眼睛卻又出賣了他。他和蘇白起是一種人,做五百個俯臥撐比動腦子簡單得多那種,他根本就不會偽裝,盡管他覺得自己偽裝的很棒。
“我聽說最近餘徽又過來了,你見過她嗎?”
這是在套我話麼?還是在試探我?
腦子略微一轉,我直接實話實說,“見過,昨晚還不知道怎麼就跑我那去了,問我傷勢怎麼樣,又解釋說那次不是她設計的,是韓京故意派人做的,鬼知道真假。”
白戰點了點頭,“確實是真的,這點生哥也已經查到了。”
他的目光中對我有種讚許的色彩,似乎很認可我實話實說的態度。
“不過這次倒是要多謝餘徽了,最近幾天生了不少事情。”
“什麼事情?”
“最近那個賭場裏過去了一批高手,卷走了很大一筆錢。這邊鎮場子的那些貨色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明顯就是餘徽帶過來的國外高手,專門來掃場子的。看來,這就是餘徽對韓京那次借她挖坑帶來的報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