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惹麻煩,但現在的問題是,我必須把這個家夥帶回房間裏去。
我很小心的拿出手機,借著手機的燈光看了一下這個人的臉,倉促的擦了擦他臉上的血跡,然後脫下外套,蓋在他的手腕上,半扶著他就往外麵走。婁克則先在地上摸索了一下,把這個人的槍撿起來藏在腰裏。
我和婁克一左一右就這麼架著他,我們走過舞台的時候並沒有什麼人注意。
此刻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被舞台上的兩個脫衣舞女吸引了,那明顯是一對姐妹花,模樣長得很像,身材也很嬌小,正光溜溜的扭在一起做一些很勾人的動作。
我和婁克架著那人走到了後門,門口的服務員看了我們一眼,“先生需要幫忙麼?”
我搖頭拒絕,“朋友喝多了,我扶他回去就行。”
沒有任何問題,服務員也沒有懷疑,我們走出了房門。
夜總會有兩扇門,一閃是通過大廳,我害怕帶著一個昏迷的人會引人注意,所以走的是另外一扇後門,而後門出去則是直接穿越走廊,通往外麵的甲板。
出門的時候,我看見了臭驢在門口等候,他和泰哥兩人一個在前麵一個在後門等候,目的是在外圍警戒。
臭驢正在靠著欄杆假裝抽煙,看見我們居然架著一個人出來,他立刻把煙頭扔進了大海,然後假裝不經意的走了過來。我對他使了個眼神,臭驢立刻會意,他經過我們身邊朝著夜總會裏麵去了。
現在他將接替我們,繼續在旁邊監視那個叫海大的胖子。我想,那個家夥估計還在傻乎乎的看脫衣秀呢,根本不知道剛才我救了他一命。
甲板上沒有什麼人,這麼晚了很多遊客都睡了,而就算沒有睡的也都大多在船上的夜總會或者賭場裏,外麵隻有船頭和船尾或許有人在。
我和婁克一左一右的架著這人,朝著前麵的一個樓梯口去了。那裏有通道,可以直接回房間。
忽然,就在門口的時候,被我們拖了一路的那個家夥猛然的睜開了眼睛。他飛快的扭過了婁克的手,然後肩膀一抬就把婁克甩開了。婁克身子一翻就從欄杆上翻到了外麵,幸好他即使抓住了欄杆,但是卻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呼。
隨後我已經反應了過來。我立刻一腳朝著這人的小腹踢了過去,他側身想躲,但是狹窄的甲板通道讓他無法完全展開身形,我一腳把他踢得死死頂住了欄杆,隨著我去扭他的雙臂,等我已經扭住他的手臂的時候,他忽然眼神裏閃過了一絲絕然的神色。
我被他用力撞開,但是手指依然勾住了他的衣袖,他的身子已經掛在了欄杆外側。
然後,就聽見哧啦一聲,衣服裂開了,我就親眼看見他從欄杆上掉了下去。
“噗通!”
海麵水花四濺,等我伸出頭去看的時候,已經再也沒有半點痕跡。
我看著手裏剩下的半邊殘破的衣服,略微回了回神,此刻才婁克才終於勉強從欄杆後麵翻了上來,他的胳膊有些拉傷,呼哧呼哧的喘息,臉上有些痛楚的表情。
“怎麼辦?”
他一臉沮喪,看著船下的大海。此刻遊輪還在行駛,海麵波浪不大。
“沒辦法了。”
那個人跳下去,顯然是做了必死的決心了。他是那種抱著必死決心的殺手,在茫茫的大海上不帶任何工具,直接跳海等於和自殺沒有區別,況且他還被綁著手。
對於這點,我有著很深的體會。
婁克急眼道:“我可以跳下去撈他。”
我笑了,“別傻壁了,船開得很快,你跳下去找得到他,我們可找不到你。”
我拉著婁克飛快的朝著樓梯裏麵走了下去,一路上遇到的行人都沒有對我們有什麼懷疑,甚至我看見兩個船員走過我們身邊,還很友好的對我們說了一句晚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