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一個接一個的傳了過來。
我還在餘徽的別墅裏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兩次,一次是婁克打來電話,他已經勉強彈壓住了修車場裏的那些家夥,雖然婁克很年輕,但是大家都知道他現在是我的死黨,也是修車場裏出去正式做事的人裏麵,除了我之外位置最高的(畢竟現在婁克名義上也是負責一塊地盤的頭目了)。
但壞消息是,溫哥華那裏,皇家騎警已經出動了!婁克說甚至看見天上有直升飛機巡邏過去,也不知道是電視台的還是警方的飛機。
這次拋屍案子已經被曝光出去了,現在修車場外麵的半條街已經被警方以保護現場的名義封鎖了。門外至少有七八輛警車,數十名警察,其中有三分之一是加拿大的皇家騎警。
幸好,警方沒有硬來,隻是要求檢查修車場內部,我對婁克說了一番話:
“別硬來!如果實在不行,就放警察進來檢查好了。你先讓我們的兄弟,分出一半來,把修車場裏的人全部趕回宿舍或者食堂裏,不許他們亂來……至於警察要搜,讓他們搜好了。家裏無非就是有些軍火,其中一半都是有證的,至於無證的,最多也就是非法藏槍而已,這就可大可小了!但是千萬別起衝突。”
猶豫了一下,我又低聲道:“假如……我是說假如!假如事情有變化,真鬧得不可開交了,你給我聽好了,婁克!無論任何情況,我不許你動手!情況如果不對。你立刻帶著我們手下的幾個兄弟,出門向警察投降!爭取安全離開那裏!我警告你,即使別人亂來,你也不許亂來!如果你敢亂開一槍,我回去就打斷你的腿!”
這是第一個電話。第二個電話是小豬打來的,他正在醫院裏,告訴我呂老四已經沒事了。雖然呂老四現在還很虛弱,但是他堅持坐最早的一架航班飛回去。大約是兩個小時之後起飛,他給我打完電話之後,就要陪著呂老四前往飛機場了。
“怎麼樣?”餘徽表情依然很鎮定,坐在沙發上,甚至連姿勢都沒有變化過。
我收起電話,隨意把剛才兩個電話裏婁克和小豬傳來的消息說了一遍。
“看來你們的呂老四還是不信任你啊。”餘徽聽罷,歎了口氣。
這句話立刻像一根針一樣深深刺進我地心裏,我眼角一跳。故意掩飾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切。”餘徽有些不屑,直接看著我的眼睛:“你現在還有什麼可掩飾的?呂老四擺明了不信任你!現在他身邊最親近的老部下,老兄弟,死得死,走得走!唯一一個能拿上台麵的。就隻有你小鋒了!這種情況下,他還把你留在多倫多,不讓你回溫哥華,用意何在?今天的突發事件。你處理得很不錯,手腕有硬有軟,很有分寸。這些他呂老四不是瞎子,都看在眼裏得!為什麼不讓你回去?他就是要壓著你,你不明白麼?”
我默然。
餘徽卻不管我的臉色如何,一口氣說了下去:“你們大圈地內部管理一直很有意思,你們的內部管理過於簡單,比那些真正的有根基的大家族。大組織,都有很多不同!比如現在,基本上是呂老四最大,他手下連著幾個頭目,然後幾個頭目再管著下麵的一幫小的!現在中間的這幫頭目,一下全死光了!這種時候,他呂老四最怕什麼?怕的是對手下失去控製!偏偏你小鋒,在底下地人當中。無論人緣和威望。還有為組織出生入死立下的功勞,都已經可以達到威脅他呂老四的程度了!原來他還不擔心你。因為他隻要控製好了手下的幾個頭目,你對他的威脅實在有限。但是現在,呂老四手下地頭目死光了……嗯,用句俗套的話說,他的‘群眾基礎’並不比你強……現在帶著你回去,如果這事情給你再做得漂漂亮亮得……哼,今後下麵得人,恐怕就隻知道有你小鋒哥,沒有呂老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