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諾頓稱呼為“比爾”的是一個白人,我看了那個人兩眼,隱約的記得這人是當地的一個黑幫,地盤在西區,不是很大,靠近越南幫的地盤。
諾頓這時候看了我一眼,回頭看了一下傑夫,然後大聲道:“當然,我想這裏也有一些新的朋友。這位是陳鋒先生,他今天是代表大圈的呂老四來到這裏地。我想,各位雖然不認識他,但是呂老四應該是大家地老朋友了吧。”
“嘿,很好很好,呂老四的架子果然比我們都大。”還是那個中東人開口,他就坐在我地身邊,冷冷看了我一眼,然後一臉的傲氣,眼睛甚至都要挪到頭頂上去了:“我們都是親自來的,他呂老四卻隻派了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來!”
諾頓臉上閃過一絲怒氣,正要說話,我卻側過身來,和顏悅色看著這個家夥,臉上絲毫沒有怒氣,很平靜道:“很抱歉,呂老四他最近有些不太方麵,身子有些不太舒服,所以就隻能讓我來作為代表了。”
“哦,是麼?”中東人臉上閃過一絲挖苦:“我看不是身體不舒服,而是恐怕起不來了吧?”
諾頓陰著臉,飛快道:“阿齊滋先生,請你……”
我飛快的擺擺手,悠悠歎了口氣,凝視著這個叫阿齊滋的中東人,依然是很平和的語氣:“哦,這麼說,您也知道我們呂老四是遇到了一些意外了?”
“哼!”他大聲道:“在座的每個人,誰不知道你們大圈的呂老四是差點被人幹掉了?小子,你既然是代表他來的,至少就要懂得謙虛!哼,你們中國人不是一向都很會謙虛麼?首先你遲到了,就要先對大家道歉,然後,你要記住你的身份,你隻是一個小子!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你既然隻是代替呂老四來的,就坐在一邊用耳朵聽著好了!”
很狂!
的確很狂!
我心裏微微感到一絲奇怪。
這個人憑什麼如此的狂妄?
我看了一眼周圍的人,幾個華幫的人都是一臉木然,而兩個印度人,則是一臉怨憤,卻並沒有開口說話……
我心裏一動,想到了。
我挑起的這潭渾水,這兩天下來。中東人是最凶狠的,他們不但把印度人打得不輕,還順手占了一些原本屬於我們大圈地地盤。
大概是短暫的勝利讓這個家夥有些昏頭了吧。
想到這裏,我笑了……真是巧了,剛想睡覺,就有人送來了枕頭。我還在考慮怎麼才能挑點事情出來呢,立刻就有人把機會送到我麵前了……
“尊敬的阿齊滋先生。”我不慌不忙,臉上帶著微笑:“首先我想做一下自我介紹。我的名字叫陳鋒。”
“誰關心你的名字……”他還在嘟囔什麼。
我卻繼續笑道:“哦,因為,我想您應該記住我的名字,這個名字會給您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的。”
說完這句話,我臉上地笑容已經瞬間收斂得幹幹淨淨!眼神裏閃過一絲煞氣,陡然揮手一拳就砸在了這個阿齊滋臉上,他那中東人特有的鷹鉤鼻子一下就被我砸扁了!
慘叫了一聲,他整個人都朝後麵倒了下去。他的身子太過臃腫,翻了下去之後,還沒有能爬起來。而他身後的兩個中東人,明顯是他的保鏢!一個飛快的掏出了槍,另外一個則揮出了一把彎刀!
唰!
我看著彎刀的寒光。根本不躲閃,一手就捏住了他的手腕,然後一推,彎刀立刻朝著相反地方向抹了過去。就聽見一聲慘叫,血光之下,那個拿著槍的中東人手腕被重重的切了一下,鮮血噴了出來,同時槍也掉了下去。
我已經順勢捏住了拿著刀的中東人的肩膀,手裏一抖,他地肩膀咯的一聲,關節給我卸掉了。我已經站了起來,另外一手捏成拳頭,連續的三拳猛擊在他的肚子上,他哼都沒哼一聲,直接軟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