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才臉上閃過一陣不耐煩,狹促道:“這個應芷柔,倒是有些脾氣,本公子還非要定她了。”
繡娘噤聲不語,回到屋子裏。看著應芷柔三兩下將她院子的那些山藥粉全部都收了回來,肩上還扛著一袋。
“繡娘嬸,這些東西我都幫你收好了,這一袋呢,就算是我忙活了一下午的補償,沒別的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應芷柔本不想要山藥粉的,但是看著繡娘嬸根本就沒將她當外人,她又何必客氣?
繡娘一臉猶豫,走上前來道:“芷柔啊,這德才在我娘家好歹也算是個秀才,家世也不錯,清清白白的,你也考慮一下呀。”
“不必了,我沒心思想那些兒女情長的事情,繡娘嬸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下次就省了吧。”應芷柔不再多廢話,表情也格外冷淡。
繡娘看著她的背影走遠,暗自咬牙,本來想著若是能夠促成了芷柔和她娘家侄子在一起,她也就能夠順理成章的將芷墨收到自己膝下養著。
可這個應芷柔就是個牛脾氣,根本不可能軟一下。
應芷柔扛著山藥粉回去,正巧看到鐵柱從她家門口籬笆那兒走了出來,這鐵柱是這村子裏的獵戶,也是繡娘嬸的丈夫,一般行蹤不定,頗有幾分神秘感。
三番兩次的都能看到鐵柱的身影。他在山上打了一些什麼獵物,都會送給她家一些,本來以為這柱子哥也是打著芷墨的主意,但是時間久而久之才發現柱子哥對芷墨其實沒什麼意思。
“柱子哥,你老是送那些肉給我,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應芷柔頗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鐵柱笑了笑。他常年在室外活動,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一雙眼睛大有神彩。
“別這樣說,那些鹿肉和兔肉我都已經吃膩了,所以就送了一些給你,給芷墨養養身子,體格壯實了,這樣就不會被人欺負。”
應芷柔奇怪,他們家裏發生任何風吹草動,鐵柱都知道,而柱子哥看起來也並非像那麼八卦的人,對他們姐弟倆的關心實在是有一些過度。
應芷柔也隻能佯裝一臉天真笑意道:“是啊,那我就替芷墨好好感謝你了。”
鐵柱搔了搔頭,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道:“不用。我聽說你奶奶……哦不,應老人家這日子又病了,應守禮把家裏的錢全部都湊齊給老人家治病。”
話音剛落,應芷柔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蹙眉道:“他會有那麼好心?”
鐵柱也同為詫異的皺了皺眉,嘀咕:“應守禮雖然小心眼多,但再怎麼說這應老太也是他的親娘,總不能坐視不管吧。”
應芷柔表情越來越冷,直勾勾的盯視著鐵柱道:“柱子哥,你告訴我這些是做什麼?”
“沒什麼,就是順嘴一提罷了,不說了,我得回去了。”鐵柱望著她那有些銳利的眼神,才知道自己是說了不該說的。
目送鐵柱的身影走遠,應芷柔陷入一抹惆悵之中,這鐵柱為人心腸也熱,繡娘雖然平日裏說話不著調,但是也算是個善良的人,可惜了他們兩個人到現在也沒個孩子。